此時,劉慶就想,古人這時候能做些什麼呢?其實,什麼也不做,就是上床睡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便應運而生。
“雲兒,你服侍大郎睡覺去吧。”孫二孃起身道。
“是,大娘子!”
劉慶估計現在最多也就八點半吧,因為六月,天長些。站起身來,他又覺得無聊了。不過,還有重要的任務等著他去做。
“雲兒,家裡一共幾盞油燈?”劉慶問道。
“只有三盞。”
“都拿來我的屋裡。”
“大郎,你要做什麼?”孫二孃問。
“作畫。”
“作畫?”孫二孃驚訝。
“嗯。”
“大郎啊,娘知道的,你可沒有作畫的天分。你天生就是讀書的料。”孫二孃有點兒不贊同,或許更心疼這些燈油吧!
的確,過窮日子的人都會精打細算。
“是嗎?這我倒忘了。不過,我想試試。”劉慶笑道。
孫二孃便道:“既然大郎想畫,那就畫吧!”即便是費燈油,她也願意滿足兒子的心願。誰讓她最疼愛大郎呢!織了一下午的布,她也累了,打了個哈欠,獨自回屋了。
可孫二孃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明天要是還不上債,馬德就會來搶人。到時候雲兒和劉慶必定又是一場生離死別。她擔心劉慶經受不住打擊再次病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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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家中就只剩她一人,饒是她勇敢潑辣,恐怕也難以承受這樣的結果。
想到這些,哀嘆之餘,孫二孃也只能哀求上蒼,保佑自己的兒子。其實,她打心裡不認為劉慶能在一天的時間裡弄到四百貫錢,這太難了,比登天還難。
劉慶回到屋裡,雲兒把另外兩盞油燈都拿來,屋裡亮堂了許多。
“郎君,在哪裡畫啊?”程雲問道,因為這屋裡根本沒有書案。
“用你的床。”劉慶笑道。
程雲看過去時,劉慶已經動手收拾了。她趕緊去幫忙,把被褥和稻草撤下,只留下床板。
劉慶拍拍手,看起來還算是平整,然後他讓雲兒把絹布展開,裁好尺寸。
“好了雲兒,你去娘屋裡睡覺吧。”劉慶說道。
“郎君,讓奴在這裡伺候你吧!”程雲不願意去。
劉慶笑道:“不用,我可能要畫到很晚。”
“沒關係。”
“你還是去睡覺吧。”
“郎君不睡,奴也不睡。”
劉慶看程雲執著,便笑道:“也罷,你就給我磨墨吧。”
“好的,這個奴最拿手了。”程雲立刻高興起來。
果然,程雲磨墨確是一把好手,劉慶很滿意。
此時,絹布,大中小號毛筆,墨,調色用的白瓷盤,水,都準備好了,接下來就看劉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