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程雲問道:“郎君很少用這絹布的,只是偶爾作畫時才用,難道郎君是要作畫兒嗎?”
劉慶笑了笑,反問道:“雲兒,我以前作畫怎麼樣?”
“郎君忘了嗎?對了,郎君失憶了。不過,郎君以前作畫嗎……”程雲眼珠烏黑明亮,骨碌一轉,嘟起小嘴兒,笑意盈盈地賣起了關子。
“一定畫的很好。”劉慶笑道。
結果程雲噗嗤笑出了聲。
劉慶呆了一呆,就聽程雲笑道:“郎君以前最不善作畫了。所以這些絹布買來都用不上。大娘子還要把絹布賣了呢,是我又偷偷收起來的。”
聽了程雲的話,劉慶暗道:“原來是這樣啊,那她們要是突然知道我會畫畫兒了,會不會懷疑我的身份?”他經常做臥底,時刻想著不要暴露身份,算是職業病了。
不過,他立刻又想到眼下和臥底根本就是兩回事兒。他現在已經完完全全成了另一個人,不用臥就到底。
“我那麼笨嗎?”劉慶笑問。
“不,郎君不笨,背書寫文章可厲害了呢!就是作畫不成。”程雲趕緊反駁,也是有意讚揚劉慶。
劉慶卻暗想:“呵呵,背書做文章厲害?我看不見得,不然怎麼會連解試都過不了?”
想到這兒,他忽然叫道:“完了,完了,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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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雲驚問:“郎君,什麼完了啊?”
“我讀過和背過的書怎麼一點兒也記不起來了呢?”劉慶故意說。
程雲剛要安慰劉慶,屋門就開了。孫二孃探進頭來問:“什麼完了啊?”神色頗為緊張。
程雲不知道如何回答就看向劉慶,劉慶直接說道:“娘,我說以前讀過和背過的書都忘了,所以完了。”
聽了這話,孫二孃鬆了一口氣,嘆道:“我還以為發生什麼大事了呢!大郎啊,只要你活著,就是記不起自己姓啥叫啥娘也歡喜。”
劉慶笑了笑,算是先給這家人打好預防針,以後他不學無術大家可不能失望。這功夫兒,那煲雞湯的香味兒就從門縫兒外飄了進來。
“好香啊!”說著,劉慶的肚子骨碌碌叫喚起來。
程雲掩口偷笑。
劉慶笑道:“娘啊娘,兒子這肚子已經開始抗議了啊!”
“抗議?”孫二孃對這樣的詞彙不甚瞭解。
程雲倒聽出了意思,便笑道:“大娘子,郎君的意思是他肚子骨碌碌的說餓了呢!”
“哦,是這樣啊,你們這些文人啊,說話總是文縐縐的,餓了就說餓了,還肚子抗議?老孃哪裡能聽懂?雞湯馬上就煲好了,你們出來吧。”孫二孃一面笑,一面搖頭。
一盆冒著熱氣的雞湯擺在桌上,香味兒直撲鼻子。只見湯汁濃郁清淡,看起來很好喝也很大補的樣子。
程雲扶劉慶坐下,就像宮女伺候皇帝。
孫二孃盛了一碗放在劉慶面前,再放上一個湯匙,一雙筷子。
劉慶的確餓了,這傢伙有病一直吃不下去飯,從昨天到現在滴米未進。他先喝了一口湯,雖然有些淡,但味道很濃香。
“好喝,好喝。”劉慶誇讚,又拿起筷子,夾了一塊兒撕好的肉放在嘴裡,香噴噴的大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