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星蘿依舊沒動,水曜手中軟鞭一拉,竹湘婼被拽離冷星蘿數丈,頸上的血揚起濺的竹湘婼滿臉鮮血。竹湘婼絲毫不理會,身形飛起,再次對著冷星蘿就要出掌。
“再動一下,你便死無葬身之地!”水曜冷冷的開口。從來沒見過這麼瘋狂不識時務的女人。
“湘婼丫頭!”大長老氣怒攻心。聲音凌厲。衝了過來,一巴掌就照著竹湘婼煽下。
他實在是氣急,他這邊和冷星蘿說著好話,這邊她就來打他的臉。這讓他老臉往哪兒擱?
只聽‘啪’的一聲脆響,竹湘婼身子被大長老打了一個趔趄。五個手印印在臉上,和著她滿臉的血跡,竹湘婼此時看起來恐怖如女鬼。
大長老打了竹湘婼,手落下都是哆嗦的,氣急的看著她:“看看你成什麼樣子?”
二長老、三長老、四長老都驚了。此時一個個都忘了動作,站在那裡看著大長老和竹湘婼。就連平時就疼寵竹湘婼的三長老此時都沒過來攔著或者拉開。
水曜沒有得到主子吩咐,手中的軟鞭依然穩穩的纏在竹湘婼的脖子上。只要主子開口,她便立即結束了這個女人。
竹湘婼只覺得眼冒金星,臉上火辣辣的痛,比脖子上的傷口還痛百倍,不敢置信的看著大長老:“你……你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大長老怒火洶湧。他們一直以來都疼她,寵她,卻是如今將她疼的寵的無法無天,做事兒沒有分寸,說話更是滿口汙濁言語。
“你敢打我,你打我……”竹湘婼喃喃的重複了兩句話,身子一軟,昏死了過去。
“湘婼丫頭!”三長老此時驚醒,連忙的跑了過來。伸手接住要落地的竹湘婼。大手一動,就要給竹湘婼用內力療傷。
“不準給她療傷,讓她長長記性!”大長老怒道。
“大哥,這丫頭從來就沒有吃過虧。從東靖回來這麼些日子,她都沒見到少谷主,這次少谷主回來,不止受傷昏迷,還帶回......湘婼丫頭這才……”三長老立即心疼的求情道。
“都是你慣的。若不是你日日慣著她,她如何能是這個樣子?”大長老怒意不減。
“大哥,三弟說的也是。這丫頭一直惦記著少谷主。她焦急失去理智,也是情有可原。”四長老本來也氣,但是看著竹湘婼狼狽的樣子和昏過去頓時不忍,也走過來道。
“是啊大哥。這丫頭雖然被我們慣壞了,但從今以後我們將她看緊了,今日也夠她長些教訓了。這樣的血流下去,她如何能受得了?”二長老看了坐在床榻上的冷星蘿一眼,也走過來道。
大長老聽著幾人的話,氣怒頓時消退了些,看著竹湘婼,他們幻谷四仙和谷主是從來都沒動過這個丫頭一分一毫的。今日實在是氣急了。
“你們先帶她回去吧!”大長老嘆了口氣,擺擺手。
三長老立即抱上竹湘婼,向著屋外走。二長老、四長老看了大長老一眼,知道大長老要對冷星蘿道歉,抬步跟上。
幾人剛走了幾步,本來昏迷的竹湘婼突然睜開眼睛,一雙眸子陰狠的看著冷星蘿。但身子並沒有動,而是乖巧的被三長老抱在懷裡。
疾步抱著她走在前面的三長老並沒有發現,二長老和四長老也沒有發現。揹著身子看向冷星蘿的大長老自然更沒有發現。
冷星蘿扯動嘴角,冷冷而笑。竹湘婼這個把戲,只能騙得過疼她的幻谷四仙。或者是那四人明明知道,卻是甘心任她偏。
直到三長老帶著竹湘婼出了珏玥小築。大長老任命的走過來給冷星蘿道歉:“星羅郡主,實在抱歉。那丫頭被我們慣壞了,我們四人帶回去一定好好調教。今日之事,還請星羅郡主網開一面。”
雖然幻靈谷在天下間行事張揚無忌。但是也不是沒有道理可講。而且他心中清楚,此時的冷星蘿,與當初可是大為的不同了。
東靖的郡主,北沅的公主,西驪太子離慕寒的意中人,這三個身份,除了東靖郡主這一個,他們或許有些忌憚卻也不至畏懼外。
另外這兩個可都是有些令他們膽寒的,畢竟君綽翊和離慕寒都不是什麼善茬兒。更何況,冷星蘿還是少谷主心尖上的人。還有......
總之現在的星羅郡主,已不是他們幻谷四仙可以輕易開罪的人了。
“但願如大長老所說,最好看住了。別再來找本郡主的麻煩。否則,本郡主不敢保證再有下次讓大長老輕易將人帶回去。”冷星蘿淡淡開口。
“那是一定。”大長老開口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