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迎親的隊伍雖是一路怪事兒頻出,可冷星蘿還是進入了北沅。因為還未面見北沅皇帝,所以冷星蘿與君綽翊的婚期未定。
進入北沅皇宮的第二日,君綽翊作為北沅二皇子,自是要去參加平安節回國後的一些典禮。
冷星蘿一人在御花園內逛著,不知不覺便走到了一座很是清幽的殿宇前,被滿園的梅花吸引。
冷星蘿心中想著在這北沅皇宮,居然也有著這麼一座梅園。不知道這與她那素未謀面的孃親有沒有著關係。想著想著便不自覺的走了進去。
入眼處的梅花,較之八王府與曾經君綽翊帶她養傷的梅園,竟是不遑多讓。
無論是從枝幹到花瓣,再到香色,還要味覺,視覺上,這裡的梅花無疑都是被培植的極好。
而且這個園子沒有想象的大,一眼就可以望去,一株株梅花,傲然綻放。
不遠處的梅樹下,站這一個人,看不出年紀,但是從眉眼間的線紋可以看出年紀不輕了。
一身暗紅色華袍,緞面繡著朵朵騰雲,面容俊美異常,眉眼間隱著內斂深邃,周身透著一種得天獨厚的威儀。
他並沒有任何動作,只是站在那裡,但令看他的人就會從內心升起強大的壓力。
周身強大的氣場似乎令這一園子的梅花都有了懼意,可以看到花瓣輕輕的顫慄。
冷星蘿幾乎是在看到他周身緞面繡著的騰雲上一眼就判斷出了他的身份。
北沅以云為皇族圖騰,而當今天下,或許還有這什麼隱世不出的高人。可一想到這是北沅皇宮,或者不用看他的衣著,只憑著這份氣場,便只有北沅皇帝君澈無疑了。
冷星蘿暗暗想到,他不是應該在正殿嗎?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感覺到身後有人,君澈轉身看向了冷星蘿。就只一眼,君澈的那雙眸子忽然就變得如一個漩渦般,裡面浩瀚如海,又是一望無盡的蒼涼。
總之在他這雙眸中,冷星蘿尋不到半絲溫暖,有的,只是一望無盡的涼,冰涼透骨。更甚至,冷星蘿從這冰涼的眸子中看她似乎就是一個死人。
“是你自裁,還是我動手殺了你!”半響,君澈對著冷星蘿開口。聲音沒有半絲表情。
對於君澈一見面便要殺她,冷星蘿忽然感到有些意外,這北沅皇家的人還真是一個賽著一個的怪異。
且不說君綽翊,單說君綽璃和君澈,一個是千方百計的要把她弄來北沅,一個是一見面就要殺她。
這兩父子倒是有趣,忽然,她有些自娛的想到:君綽璃千方百計把她弄來北沅皇宮,該不會就是為了讓他父皇親手殺她吧!
冷星蘿面色不變,看著君澈:“我只想知道,你為何要殺我?”
“你沒有必要知道。總之,你必須死。”君澈看著冷星蘿。
“以你的年紀,欺負我,你不覺得有損你北沅皇帝的顏面?”冷星蘿揚眉。死麼?她不怕,只是不想這樣不明不白的死。
“哈哈哈......”君澈忽然張揚的大笑了起來。
冷星蘿面色不動,她知道,在這裡無論是說什麼,還是做什麼,即便是君澈這麼大的聲音,外人也是聽不見的。就算是聽見了,怕也只當是沒聽見吧!
半響,君澈才止住了笑聲,看著冷星蘿:“你和你娘一樣!自小就懂得勾三搭四,將翊兒、竹小子、離小子的魂兒都給勾沒了。你這樣的女人,活在世上何用?不如早些死了!”
這就是理由?看來還是和她娘有關了。可那自小便會勾三搭四是什麼意思?難道她與那三人自小便認識?
冷星蘿冷笑的看向經常:“我若是不想死呢!”
“那我就不介意親自動手!”話落,經常忽然對著冷星蘿出手。一道森寒的殺氣直直對著冷星蘿而來,幾乎轉眼間便到了她的面前。
如此速度,令冷星蘿心驚。她根本就躲不過。但自然也不會束手待斃。手中的銀針瞬間飛出,星羅奇步用盡全力避開這一道殺機。她清楚的知道,今日不死,怕也是重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