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星羅郡主光臨本寺,郡主別來無恙!”慧光禪師上前了兩步,看著冷星蘿,老眼閃過一抹睿智幽深的光芒。
雖然慧光禪師老眼中的光芒只是一閃而逝,但還是被冷星蘿撲捉到了。淡淡一笑,清冷的聲音緩緩吐口:“別來無恙只是說給別人聽而已。慧光禪師一如往昔,佛法增進,才真是別來無恙!”
慧光禪師一怔,隨即再次雙手合十,一轉客套,渾厚洪亮聲音開口:“阿彌陀佛!如今天色已晚,不知郡主何故原由來此?”
“冷星蘿今日遭了劫難,特來請教慧光禪師度劫之法。”冷星蘿笑顏淺淡,看著慧光禪師淡淡開口。慧光禪師再次一怔,疑惑的看著冷星蘿,隨即白眉蹙,看著緊閉簾幕的車廂:“聽郡主氣息,郡主之前可是身體抱恙?”
“嗯!”冷星蘿點點頭,緩步下了車後說道:“病氣雖愈,可血光猶在。救與不救,端看慧光禪師。”
“這……”慧光禪師一怔。看著冷星蘿清淡的面色,聽著她雲淡風輕的話,心中有些猶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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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是知道冷星蘿話中的意思,自從三日前,哪位貴客忽然光臨靖國寺。
當日京都便傳出星羅郡主遇險的訊息時,他就知道八王府必會來人。不過令他沒想到的是,來人竟會是冷星蘿本人。
冷星蘿微微挑眉,看向慧光禪師,聲音平淡,讓人聽不出絲毫情緒的說道:“禪師既然為難,那我也不與強求。”
冷星蘿說完,看向花痕吩咐道:“回府。”然後轉身就要回到馬車之上。
在場眾人皆是一愣,花痕奇怪的是她雖聽不懂郡主與慧光禪師在說什麼,可她卻知道定是與郡主中毒昏迷之事有關。
這事情還沒清楚,郡主怎麼就要走了?這顯然不是郡主一貫的行使作風。
至於慧光禪師身後的小和尚,則是在疑惑,這星羅郡主,來的匆忙,不是說有急事要見慧光禪師嗎?怎麼就是為了說這麼幾句莫名其妙的話嗎?
慧光禪師的老臉頓時一白,立即雙手合十:“阿彌陀佛!事關重大,老衲不得不顧及。還望郡主見諒!”
冷星蘿再次挑眉,意味深長的問道:“別人的命,是命。慧光禪師要慈航普度,加以庇護。而我的命就不是了嗎?”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老衲只是不希望郡主徒增殺戮。眾生平等,又豈有孰輕孰重之分。”慧光禪師循循善誘的勸解道。
冷星蘿輕笑一聲,回道:“多謝慧光禪師的好意,可惜我並不介意以殺止殺。禪師既然還有貴客在等,那我也就不打擾禪師會客了。”
冷星蘿刻意將貴客二字說的格外清晰,慧光禪師聞言,心中升起了一股不詳之感。
就在此時,冷星蘿腳下的石子閃電般的飛出,射向遠處的樹林。
眾人被她突然的舉動一驚,齊齊看向石子落下的方向。
只見一抹翠玉色的身影,正悠閒的坐在距離靖國寺門不遠處的牆頭上。
俊美的臉上掛著似笑非笑,嘴角同樣微微勾起一抹弧度,俊眸洋溢著興致盈然。一顆石子,在他白玉的手上躺著。
他正看的起勁,不妨冷星蘿突然笑了。他頓時一呆,一時不查,竟是被她發現了自己。
正午的太陽很豔,但也豔不過她臉上明豔的笑。她的笑,別說是東靖國第一,怕是天下第一也不為過。
明明是一張世間絕色嬌美的容顏,明明的是明媚絕豔的笑。可是他清楚的看到了她背後的黑暗。那種陰暗如萬丈深淵。讓人不敢進一步的去窺視。
感覺一道審視的視線定在她的身上,冷星蘿對這樣的目光極為厭惡。所以她第一時間,對那裡踢出了石子。
然後向順著視線猛的抬頭看去。只見不遠處大樹上不知何時坐了一個人。
頓時一愣。居然還有人看戲?看他的樣子似乎來了有些時候了。她居然沒發現?不是她的敏銳度低了,就是這個男人的武功很高。
她的敏銳度還沒低到那人在一百米之內她發現不了。顯然是他武功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