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她這是在玩兒苦肉計,裝可憐。可珈藍皓月本就沒有真的生她的氣,見到她這可憐巴巴的樣子。心也跟著融化了。彎身將她抱回了椅子上,重新拿起了絹巾為她擦臉。
珞珞見珈藍皓月似乎沒有再生自己的氣,試探的小聲問道:“我是不是不用再被禁足了?”
珈藍皓月寵溺的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輕輕的點了點頭。珞珞頓時笑靨如花,興奮的在珈藍皓月的臉上親了一口後,甜甜的說道:“就知道,皓月最疼珞珞了。怎麼捨得珞珞生病呢。”
繁星點點,清冷的月華撒落,縹緲幻心宮內四處都靜悄悄的。在所有的人都在夢鄉中,熟睡的時候。沒有人發現一隻信鴿落在了縹緲幻心宮的某個房間。
黑暗中,一人拿起了信鴿腿上的紙條看了看,微微的皺了皺眉,看完之後手掌微微一捏,紙條瞬間化為粉末。
天剛亮,珞珞便已梳洗完畢,屁顛屁顛的跑到了珈藍皓月的院子。
今日的她穿了一襲桃粉色的紗裙,髮髻挽的是雙環朧月髻,雙髻上還掛了幾枚銀鈴,走起路來銀鈴聲聲悅耳。
腮邊兩縷髮絲隨風輕柔拂面憑添幾分俏皮,一雙靈動的水眸,慧黠地轉動出狡黠的光輝。
“皓月。”
人未至,聲先到。
伴隨著她的小跑,髮髻上的銀鈴發出了一連串清脆的響聲。
珈藍皓月習慣了早起,每日天不亮就會在院中舞劍。今日的他也不例外,一早便已在院中了。
他身著一襲銀灰色錦袍,外搭一件白色雲煙紗袍。腰間繫了一條銀色腰帶,腰帶間還鑲著一顆碧色的玉石。
手執一柄長劍,薄唇微抿,英氣的劍眉之上還沾有點點的汗珠,修長的身體在初生的晨光下,輕盈的舞動著。
氤氳的晨光灑在他的身上,銀色的劍穗在他一招一式間飄舞著,婉若游龍,一個轉身,一個翻轉,都是那樣的優美!
劍鋒所過在半空中留下點點殘影,珈藍皓月置身其中,宛如謫仙。
聽到珞珞的呼喚,珈藍皓月收勢停了下來,看著不遠處的她,淺笑著說道:“難得你能起這麼早。”
珞珞向來貪睡,每一天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肯起床。
看向珈藍皓月,珞珞俏皮的吐了吐舌頭,反駁道:“才不是呢!人家每天都起的很早的。”
珈藍皓月也不與她爭辯,抬眸看了看天色後,說道:“時間還早,我也很久沒考你的劍術了。”
說罷,便將手中的劍扔給了她。珞珞聞言,一個飛身將劍接住。
珈藍皓月以為她是準備演練了,便走到了一旁的石凳坐下。
誰知珞珞接過劍後,卻是拿著劍跑到了珈藍皓月的身旁。假裝不知道他的用意一般,撒嬌的說道:“皓月,還沒用早膳吧?我也還沒用呢,我們一起,好不好?”
原以為這樣便可以矇混過關,可卻聽珈藍皓月聲音輕緩的說道:“也好,那就回你的院子用膳吧!我看你今天氣色不是很好,用完膳好好休息一下。”
聽到珈藍皓月說用膳,珞珞本來很歡喜的,一臉的奸計得逞。可但聽到珈藍皓月讓她用完膳,就好好休息之時。立馬小臉皺成了一個包子。
這不就是又要讓她禁足嗎?開玩笑,好不容易才解禁的。她才不要再被禁足呢!
小臉一變,忙看向珈藍皓月說道:“我哪有氣色不好了?我今天的精神可好了。好的,好的”
珞珞頓了頓,然後心不甘情不願的繼續說道:“好的想要給你演練一套最近領悟的劍法。”
珈藍皓月眉頭微微挑了挑,看向珞珞一臉懷疑的問道:“真的?若是不舒服,便不用勉強了。”
珞珞堅定的點了點頭,然後認真的說道:“真,比珍珠還真。”
說罷,身子向後飛退數步,拿劍的手快速的舞動了起來。似乎起風了,吹落花瓣無數,片片如雨飛舞而下,她嬌柔的身姿就旋轉在花雨之中,猶如一隻蝶,翩翩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