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君陌只認為墨凌羽所說的折磨就是被流言謫辱,和讓她以堂堂天界公主之身,紆尊降貴來做他的貼身婢女。
可就算是名譽上玄雪縈受到了一些損害,他對她可未曾做出其它的傷害。墨凌羽的質問是否太過誇張了些。
就在墨凌羽忍不住要將玄雪縈明知代夜君陌承受魘力折磨,夜君陌會不再記得她,她卻因為不忍夜君陌受苦,而寧願獨自默默承受之時。
玄雪縈虛弱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中:“求你,不要告訴他。”
玄雪縈並未直接央求墨凌羽,而是用了僅有兩人可以聽到的密語傳音術。
現在的她如此虛弱,身上的靈力已是所剩不多。更何況還要避過靈覺如此靈敏的夜君陌將密語傳如墨凌羽的耳中。
可想而知為了將這句話傳出,她是耗盡了體內所有的靈力。墨凌羽沒想到玄雪縈竟是如此的不希望夜君陌知道真相,看著玄雪縈蒼白如紙的臉頰,與央求的眼神,墨凌羽沉默了。
見墨凌羽不出聲,夜君陌冷笑一聲說道:“本少主的女人,本少主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不勞殿下你操心。”
夜君陌說完,又對著門外大聲吩咐道:“來人,送客。”
墨凌羽在還未知玄雪縈情況之時,本不願離開。可當他看到玄雪縈哀求的眼神時,微微閉了閉雙目,轉身離開了房間。
看著墨凌羽黯然離開,玄雪縈在心中默默的向他說了一句對不起後,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自始至終,妒火中燒的夜君陌都在關注著墨凌羽,所以他並不知道玄雪縈曾經甦醒過。知道親眼看著墨凌羽離開房間,他才放心的看向懷中的人兒。
將玄雪縈輕輕的放回床榻,夜君陌伸手拉住了她的衣帶,手指輕輕一挑,輕薄的衣裳被他解開了。
玄雪縈衣帶被解,衣裳卻並未順勢散開,只因她的衣裳早已被鮮血浸透與她的肌膚黏在了一起。
夜君陌的手輕輕的拉住了她的衣襟,輕柔的將她的衣服脫下。許是因為衣裳已與肌膚相黏,玄雪縈吃疼輕哼了一聲。
夜君陌聽到她的輕哼,手腳更加的輕柔了。很久,他才將她的衣服脫下。看著她身上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口,夜君陌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到底是怎樣的內傷,竟是讓她的肌體出現了崩裂。沒有人比夜君陌更瞭解自己的掌攻之力,如此沉重的內傷,絕不可能僅是他的一掌造成的。
難道在收他一掌之前,她便已受了什麼內傷嗎?亦或是他太過多心,那個隱匿行蹤偷窺他的人並不是她。
夜君陌命人送來了去腐生肌的藥膏,又準備了打量的清水。一邊給她清理傷口,一邊給她上藥。
因為她身上的傷口太多,一夜的忙綠,當夜君陌安置好玄雪縈時,已是臨近正午了。
揉了揉疲憊的頭,夜君陌看著此刻昏睡的玄雪縈,手不自覺的撫上了她蒼白的臉頰。很快的他又將手收了回來。
她是他的敵人,他不是應該恨不得她死嗎?可為何看到她性命垂危,他會心急如焚。看到她與人眉目傳情,他會心生妒忌。看到她如此虛弱,他會心如刀絞。
不對,事情不應該是這樣的,他一定是中了她施下的什麼高深的幻術。她是他的敵人,他不能對她動心,也絕不會對她動心。夜君陌忽然瘋了一般的逃離了房間。
月華初升,寂靜的夜裡,只聽得寒鴉唔鳴,為這蕭瑟的夜色添上了一分淒冷。
月光透過軒窗,映照在玄雪縈的睡顏上,將她的臉色襯托的更加蒼白,凌亂的髮絲散落在枕頭上,一縷夜風穿過半掩的軒窗吹入。
又是一個寂靜的夜,墨凌羽如昨日一般再次潛入了玄雪縈的房間。
伸手給他探脈之後,發現她的傷勢已有好轉。這才稍稍放下心來。回想昨日,他曾試圖進入她的神魂海,卻總是一次次的被一種莫名的力量給反彈了回來。
這才讓他發覺了玄雪縈的不對勁,是什麼將他的神念一次次反彈而出呢?她已重傷昏迷,顯然將他神念彈出的定不會是玄雪縈自己。難道是那股暗黑的魘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