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夜君陌繼續說完,玄雪縈嚯的睜開了雙眼,伸手將藥碗搶了過來,也不管湯藥還有些微燙,直接抬頭一飲而盡。
夜君陌看著玄雪縈慌不迭的樣子,將她喝完的藥碗接過。微微彎身,一張略感冰涼的唇吻上了她被藥湯燙的微紅的唇瓣。
玄雪縈被夜君陌突如其來的偷襲,嚇得險些驚撥出聲,就在她唇瓣微啟之時,夜君陌順勢再一次偷襲成功。盡情的掠奪著她口中的一縷芬芳。
就在玄雪縈感覺自己快要被夜君陌吻到窒息的時候,夜君陌依依不捨的將唇移開了她的唇瓣。
貼近玄雪縈的耳邊輕聲細語道:“怎麼這般心急?都不等我將話說完。我不過是想說既然你睡著了這藥就先不喝了。你便睜眼將藥奪了去,看嘴唇都紅了,還不是要我來給你降溫?”
玄雪縈聽著夜君陌的話,嬌嗔道:“永遠都是你在理,反正無論我這麼做,你總是能尋到機會反駁我。”
夜君陌頓時一臉求饒的說道:“公主娘子在上,小的怎敢事事反駁於你。還望你明察秋毫,莫要冤屈了小的一片赤膽真心啊!”
聽到夜君陌的話,玄雪縈羞紅著臉一副小女兒家的嬌羞樣兒,回說道:“我與你可還善未婚配,誰是你家娘子了?”
夜君陌一臉頓悟,打趣的回道:“原來是因為這個呀!公主娘子你雖未提,小的倒是不敢忘卻。只不過是因著之前諸事困擾,這才將婚事擱淺了。小的這就命人去準備,定要送你一場盛大的婚禮。”
夜君陌雖不喜也不屑於那些世俗的繁文縟節,可卻也知道這婚嫁之事是每個女子一生中極為重要的事情。
玄雪縈聽到夜君陌的話,立馬出言阻止道:“現下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們去處理,這婚禮之事還是暫且擱置一下吧!”
玄雪縈並非是注重是否曾有一場婚禮之人,其實在她的心中,夜亦殤曾經的勸告一直未曾忘懷。
一直以來,她不過是在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只要他們一日未有婚配,那麼便不會被計算為天道不容的那一型別之中。
在她心中,曾經夜君陌倒在他懷中的一幕,太過刻骨銘心。說不怕,那是騙人的。
夜君陌看出了玄雪縈的擔憂之情,他不知她是在擔憂著什麼。難道是九天之上的天帝嗎?可他依舊是默默點頭,聽從了玄雪縈的意思。
玄雪縈看向夜君陌,淺淺一笑將他拉到身旁坐下。身子微微一偏靠在他的懷裡,將昏迷時的幻境緩緩向夜君陌訴說。
夜君陌輕輕撫著玄雪縈的秀髮,寵溺的將她攬在懷中,直到玄雪縈說完。
夜君陌撫摸著她秀髮的手,微微頓了頓後輕聲問道:“雪兒是想再入渤海尋歸墟?”
玄雪縈靠在夜君陌懷中,感覺到他撫摸自己的手曾微微一桎。心知夜君陌是在為她擔憂。
微微坐正身子,玄雪縈雙臂摟住了夜君陌的頸,雙目看向他安慰的說道:“歸墟之行勢在必行,可這一次有你在我身旁,你定不會讓我有危險的不是嗎?”
夜君陌伸手將玄雪縈攬進懷中,雙臂微微用力摟緊。在她耳邊低語道:“我不會再讓你受到一絲的傷害,絕不。”
玄雪縈知道夜君陌這是同意了她的歸墟之行,心中蜜意濃濃。其實一直以來,雖然很多時候她都說不過夜君陌,可是在很多事情上,夜君陌都是以她的意願為優先的。
他似乎從未質疑過她的一切決定,就算是心中憂慮萬分。依舊是會遂了她的心意。
伽藍皓月在經過玄雪縈的治療後的第二天便微微轉醒,看著四周陌生的環境,心中充滿了疑問。
聽聞伽藍皓月甦醒,玄雪縈在夜君陌的陪同下來到了伽藍皓月的房間。
看到玄雪縈完好無損的出現在眼前,伽藍皓月心中的焦慮頓時消失無蹤。
可當他看到玄雪縈身後的夜君陌時,頓時神色一僵,手足無措的定在了哪裡。
心中彷彿打翻了五味瓶,有欣喜,有激動,有愧疚,有不安。太多的情緒,一時間令他不知所措了起來。
看到伽藍皓月的表情,玄雪縈淺淺一笑,轉頭看了看身後的夜君陌,輕聲對屋內的下人吩咐了一句:“都下去吧!”
隨著屋內下人的離開,玄雪縈走到了桌旁坐下,看著依舊一言不發的兩人。
一炷香的時間後,玄雪縈輕笑一聲說道:“果然如此。”
像被施了定身術一般的兩人,聽到玄雪縈的話,紛紛將目光投向了她。
夜君陌走到了桌旁,坐在了玄雪縈身邊,看向她問道:“雪兒所言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