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雨晨微微蹙眉,想要解釋,卻不知道該如何去解釋。他開不了口說,他是擔心她的安危的,他曾經考慮過各種可能,他是在確定她不會又生命危險的情況下,才做出了那樣的決定。
因為當日的她,若不是身懷異寶,確實已經命喪當場了。
弄月公子自是看出了蕭雨晨的心思,開口道:“那日你被綁架,我們確實是在那之前便已經知曉。我們也一直隱身在側,一旦你又危險,必定是會出手的。所以”
沒等弄月公子說完,琉夏便開口打斷了他的話道:“你不用向我解釋什麼,我與你們本就沒有什麼關係。你們自是沒有義務要保護我的安全的。”
頓了頓後繼續說道:“明日我便會搬離三王府,自此之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各安天天命。”說完便起身走到門口比了個請的手勢。
堂堂三王爺,竟是在自己的府中被人下起了逐客令。沒有多加解釋,蕭雨晨起身走出了屋子。弄月公子看了看蕭雨晨的背影,又看了琉夏一眼後也跟著離開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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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琉夏的院子,弄月公子沒有與蕭雨晨一路,而是向著自己的院子走去。
一路上,弄月公子內心又一次出現了矛盾的聲音。他是不是該把兩人的關係說清呢?
兩個極為聰明且驕傲的人,卻都不願將心中的感情袒露出來。正所謂,情深不壽,慧極必傷。
明明兩人都是牽掛對方的。就算是失憶了,琉夏也能第一時間將夜君陌想起。而夜君陌在發現她有危險之時,也是不管不顧的,貿貿然救下陌生的她。
可現在,他們一個誤會對方有情郎,吃起了自己的醋。另一個,覺得對方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就算再這樣下去,他們的誤會將越來越深。
可眼下的情況,他真的可以將真相說出來嗎?他賭不起,他也輸不起。
經過一番內心的鬥爭後,弄月公子決定繼續將真相隱瞞下去。
次日清晨,琉夏真的一早便離開了三王府,而蕭雨晨則是默默的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發了一個多時辰的呆。
因為皇上御賜的府邸還在修繕,琉夏只能先暫居紅塵閣。夜晚,琉夏換了一身夜行衣準備夜探天牢。
其實她早就要去天牢探皓清霜的,可是事情一件接著一件的出,她只得將此事拖到了今時今日。
天牢重地,看守森嚴,可卻難不倒輕功卓絕的琉夏。幾個縱躍她便進入了天牢,避開巡邏的守衛,很快的她在甬道深處的牢房中看到了一個老嫗。
琉夏微微蹙了蹙眉,眼前的老嫗,一頭白髮亂糟糟的披散著,臉上滿是褶皺,一雙原本黯淡的雙眼,在發現她之後忽然亮了一下後轉為了無限的怨毒。
就是這個猶如毒蛇般的眼神,讓琉夏確定了眼前的老嫗就是皓清霜。
一直以來皓清霜都是靠著梅文煥給的藥方保持著容顏,自從她被囚禁於此不但沒了保住容顏的湯藥,就連梅文煥曾經的丹藥也沒了。
在精神和肉體雙雙收到折磨的情況下,皓清霜迅速的衰老,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琉夏看向皓清霜,淡淡的說道:“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我便救你出去。”
皓清霜聲音嘶啞的說道:“救我?我現在這幅樣子生不如死,若非是被這鐵鏈困住,我早已撞牆而亡。”
琉夏微微笑了笑說道:“若我不止可以救你,還能讓你恢復容貌呢?”並非她誇口誆騙,憑藉她的醫術,她確實有能力將皓清霜的容貌恢復。
皓清霜眼神依舊怨毒的看著琉夏道:“你想知道什麼?你不是無所不能嗎?哈哈哈!”
皓清霜笑得猖狂,將巡邏的守衛引了過來。琉夏知道,她是無法由皓清霜的口中問出什麼了。轉身迅速消失在了甬道中。
皓清霜一直在笑,嘶啞的笑聲猶如夜梟的啼哭般讓人毛骨悚然。邊笑邊說道:“玄雪縈,我詛咒你,相愛不得相守,相見必當相傷。哈哈哈!哈哈哈!”
聽著皓清霜的詛咒,琉夏微微蹙了蹙眉。相愛不得相守,相見必當相傷。就算相見是受傷,她也是願意的啊!可是她卻連對方的長相都記不清了。
那日夜晚,皇后的人在東城外與御林軍經過一場慘烈的廝殺。終是將廢太子救往了徐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