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回到紀府門口,此刻的秦鳶語情況有些糟糕,紀謹言沒有帶她進府,只是吩咐了人去尋紀鸞蝶。
片刻後,下人來報紀鸞蝶與玄雪縈、夜君陌一早就出了府。聞言,紀謹言只得讓小廝去尋紀鸞蝶,然後吩咐車伕將馬車移到偏僻一些的地方等候。
就在紀謹言越等越著急的時候,馬車外,傳來皓清霜的聲音。
“姨母你看,那不是表哥的馬車嗎?表哥怎將馬車停於那裡?”
皓氏順著皓清霜手指的方向看去,還真就看到了紀謹言的馬車。
偏頭對皓清霜說道:“我們過去看看。”
皓清霜乖巧的點點頭,扶著皓氏就往紀謹言的馬車走去。
馬車內,紀謹言背脊一僵,此刻的情形要是讓母親發現,那該如何是好?
他不希望母親對秦鳶語有不好的印象。紀謹言眉頭都快急的蹙到了一起。
“二嬸,清霜表姐,你們怎麼也在這裡?”紀鸞蝶的聲音在馬車外響起。
馬車內,紀謹言微微鬆了一口氣,掀開車簾道:“母親,表妹,你們怎麼來了?蝶兒,你讓我將秦姑娘接來,怎麼自己卻磨磨蹭蹭的。還不快上來,別讓秦姑娘等急了。”
紀鸞蝶往日雖有些大大咧咧的,可遇到事情的時候也不是太笨。
大哥方才提到了鳶語在車上,可是卻將馬車停在府外,說明此刻的鳶語定是不方便見人的。
嘟了嘟嘴說道:“這不是因為蝶兒有事嘛!所以只能辛苦大哥幫忙了。”
說完跳上馬車轉頭向皓氏與皓清霜說道:“蝶兒與鳶語約了玄姐姐,玄姐姐此刻應該等急了。就不與二嬸表姐多說了。”說完拍了車伕一下。
車伕在紀府待了怎麼久,自是知道紀鸞蝶的意思。
皓清霜看著離去的馬車,暗暗將拳頭握緊。
心想,那女人都失了清白之身,表哥卻還是如此維護於她,眼中一絲狠毒一閃而過。
馬車上,紀鸞蝶發現秦鳶語雙眼空洞無神,叫她也沒反應。
轉而看向紀謹言問道:“大哥,鳶語這是怎麼了?你是在什麼地方找到她的?”
紀謹言眉頭深鎖緊抿著唇,不知道該如何與紀鸞蝶說。
紀鸞蝶見紀謹言也不說話,一向急性子的她,噌的一下跳了起來。
腦袋嘭的撞到了車廂頂上。疼得她抱著頭蹲了下來,眼淚嘩嘩的。
一手按著還頭頂上的包,一手指著紀謹言,眼淚汪汪的咬著牙說道:“大哥,你是要急死我嗎?”
看了看還捂著腦袋蹲在哪兒眼淚汪汪的妹妹,又看了看還是一言不發的秦鳶語。
紀謹言伸手將妹妹扶起後說道:“有些事,還是等秦姑娘好些的時候,你自己問她吧!”
紀鸞蝶知道自家大哥是個嘴緊的,要是他不肯說,就算是刀架在脖子上,也撬不出一個字。
摸了摸腦袋,紀鸞蝶說道:“可是鳶語現在這個樣子,我們將她送回去,秦夫人看了不得急死?”
聽到紀鸞蝶說到自己的母親,秦鳶語趕忙抓住她的手猛搖頭,眼睛瞪得老大,眼神中滿是急切。
紀鸞蝶見秦鳶語終於又反應了,立馬握住她的手安慰道:“不回去,不回去,你彆著急。鳶語你能說句話嗎?”
秦鳶語聽到紀鸞蝶說不會秦府,表情微微放鬆了一些,指了指嘴巴,然後搖了搖頭。意思是自己現在口不能言。
紀謹言和紀鸞蝶看秦鳶語眼神空洞,一直以為她是不願說話。可現在才發現,她不是不願說話,而是說不了話。
其實秦鳶語就算可以說話,此刻的她也是不想說話的。
要不是擔心,紀鸞蝶會送她回秦府,她是絕對不會做出如此反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