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晨曦的庭院中,翠鳥輕吟。一道煞風景的聲音打破了這片春色的漣漪。
“玄姐姐,玄姐姐,鳶語來找你了!”
夜君陌暗罵一句:“該死。”
這一大清早的溜達來這做什麼?擾人春色,猶如血仇加身。好在屋內此刻春意漸褪。
玄雪縈將被子緊了緊,伸出一隻藕臂輕輕一揮,將撒落一地的衣服收到手中。
嬌羞的說了一句:“閉上眼睛,不許看。”
夜君陌知道她害羞,便乖乖的閉上了眼睛。玄雪縈起身快速的將衣服穿戴好。
玄雪縈身影一晃,消失在原地。一息間,她動用靈法回到了自己的廂房。
院內紀鸞蝶還在敲著她的房門,看向妝鏡確認了一下自己是否有異,然後開門讓紀鸞蝶進屋。
聽到開門的聲音,夜君陌睜開眼睛。想象著落荒而逃的玄雪縈,不由的又笑了起來。
進屋後,紀鸞蝶看了看桌上燃盡的蠟燭,體貼的問了一句:“玄姐姐,昨夜是否睡得很晚?”
玄雪縈俏臉一紅,像是被人捉到了小辮子般,立刻回道:“鸞蝶,想什麼呢?我昨夜睡得極好。”
紀鸞蝶指了指桌上燃盡的蠟燭說道:“玄姐姐睡覺不滅燭的嗎?”
玄雪縈這才想起,昨夜紀鸞蝶一走,自己就去了夜君陌的房間,桌上的蠟燭並未吹滅。
玄雪縈略顯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昨夜太累,忘了滅燭。不是說秦姑娘在等嗎?還不走。”
聞言玄雪縈與紀鸞蝶出了房門,隔壁夜君陌剛好將門開啟。
與剛來紀府時不同,今日的他一身白衣,腰間一條玉帶,修長的身材更顯挺拔。臉上的冰霜已然消退,一張俊逸的臉龐上掛著春風般的笑容。
看到夜君陌,玄雪縈的臉又是一陣緋紅。
紀鸞蝶看了看夜君陌,一臉狐疑的問道:“這毒舌男今天怎麼了?”
回頭一看,卻見玄雪縈臉上一片紅霞。關心的問道:“玄姐姐臉怎麼這麼紅?是不是病了。”
夜君陌聞言噗嗤一笑,玄雪縈有些生氣的看了他一眼。
紀鸞蝶被兩人的反應弄得有些懵,好奇的問道:“今天這是怎麼了?感覺你們都怪怪的。”
夜君陌臉上笑意不減的說道:“你玄姐姐沒事,就是春風太燥,吹紅了臉。”
紀鸞蝶信以為真,看向玄雪縈說道:“玄姐姐是不是把雲露丹都給了我,自己沒留?要不你先拿一些去吃。”
玄雪縈卻是聽出了夜君陌話裡的意思,臉上一僵瞪了夜君陌一眼,然後說道:“沒事,快走吧!別讓秦姑娘等急了。”
聞言紀鸞蝶忙跟上了玄雪縈的腳步,夜君陌輕笑一聲,滿臉春風得意的也跟了上去。
紀鸞蝶聽到身後夜君陌的笑聲,回頭問了一句:“毒舌男,你今天是吃錯藥了嗎?奇奇怪怪的。”
夜君陌心情舒暢,沒有與她計較,笑著回答道:“初春時節豔無邊,媚色嬌顏澀語花。”
紀鸞蝶被他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搞得有些迷糊,撇了撇嘴回道:“瞧你這思春的勁,是要去禍害哪家姑娘了?”
夜君陌笑意春風的回道:“除了我家雪兒,何人可入我眼?”
玄雪縈背脊一僵,紀鸞蝶回頭對這夜君陌呸了一聲,說道:“壞痞子,我家玄姐姐瞎眼了才會看上你。”
夜君陌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
玄雪縈:“......”腳下的步子又快了幾分。
出了府門,秦鳶語已在馬車上等候多時。焦急的她,不時的掀開車簾向外張望。看見玄雪縈出來,焦急的神色才悄然收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