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翠玉耳墜由侍女送到了夜君陌手中。不做多想,夜君陌依舊轉手送給了玄雪縈。
臺上少女繼續出題到:“一盞清茶待君飲。”
臺下紀謹言對到:“一壺濁酒請君嘗。”
這一次的獎品是一支玲瓏玉簪,紀謹言接過玉簪後,轉手送給了玄雪縈。
剛送完就感覺到一道冰寒入骨的眼神射向他。側頭一看,夜君陌眼中冰涼一片,寒氣森森。
紀謹言未加多想,只當夜君陌是在介意他將獎品送給了玄雪縈。
可卻不知,他若只是轉贈獎品,夜君陌頂多就是吃點醋。可這獎品偏偏是支簪子。
臺上的對聯比賽,已然結束。就在他們準備離開的時候,臺上的少女突然說道,
“今日的比試,收到禮物最多的小姐分別有兩位。這最後的獎品卻只有一份。所以有請兩位小姐上臺進行比試,決定最後的魁首。”
臺下欲走的四人,頓時僵了一下。
玄雪縈一向不喜出風頭,可現下的情況卻弄得她引人注目。
按理說,他們來的時候,這大賽已過大半,可問題就出在,這兩男的被紀鸞蝶激的贏了獎品都給了她。
紀鸞蝶拉了拉玄雪縈的手說道:“玄姐姐,去唄!你又輸不了!怕什麼?”
紀鸞蝶自以為是玄雪縈和她一樣怕輸。卻不知玄雪縈曾是雲初雪的時候,才女之名可是四國皆知的。就這樣玄雪縈被迫上了臺。
另一位上臺的女子與玄雪縈一般,也是一襲白衣勝雪,雖也是輕紗遮面,卻也難掩其清雅之氣。
可露出的一雙眼睛中,卻比玄雪縈少了一些出塵的味道。
臺下的紀謹言,看著臺上除玄雪縈外的另一名女子,頓覺不好。
拍了一下腦門,看向紀鸞蝶說道:“就跟著你瞎胡鬧,害得我把和清霜的約定給忘了。”
一旁的紀鸞蝶對著紀謹言吐了吐舌頭說道:“你活該!看清霜表姐回去怎麼和二嬸告你的狀。”
臺下的兩兄妹還在竊竊私語,臺上的比試已經開始。比試分三場,三局兩勝。
第一場比的是畫,要求以花為題,雙方各做畫一幅,由臺下之人投票選出那方獲勝。
臺下的紀鸞蝶聽到是比畫,撇了撇嘴看著紀謹言說道:“清霜表姐的畫,可是浮生一絕。這考官是不是故意的?”
紀謹言看了看一旁面無表情的夜君陌,看向紀鸞蝶回道:“我看未必,看夜公子的表情就知道,他對你的玄姐姐可是很有信心的。都說妙筆生花訴衷腸,就不知玄姑娘會畫什麼花呢?”
紀鸞蝶看了看自己的大哥,好奇的說道:“你怎麼就不好奇,清霜表姐會畫什麼花?”
紀謹言微微一笑回道:“清霜畫的必是青蓮。”
紀鸞蝶又問:“大哥為什麼覺得,清霜表姐畫的是青蓮?”
紀謹言沒有回答,只是淺笑。
就在臺下兄妹倆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什麼的時候,臺上的玄雪縈與皓清霜已經將畫作好。
臺上少女讓侍女將兩幅畫作張開給臺下的人看,以便投票。
皓清霜畫的果然是一株青蓮,青蓮上還掛著點點露珠,畫工極為細膩。
看到皓清霜的畫,紀鸞蝶拉著紀謹言的手問道:“大哥,你是怎麼猜到的?快告訴我呀!”
紀謹言會心一笑,笑容中卻又帶著一份淡淡的憂慮。
之所以他會猜到皓清霜畫的必是青蓮。
那是因為她曾經說過,在她的心中,紀謹言就是一株與世無爭的青蓮。
皓清霜心儀於他,紀謹言是知道的。他的母親皓氏也是極力想要撮合他們的。所以才會故意安排他今日陪皓清霜一同逛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