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電影特效一般直往宋簡茹的耳朵裡鑽,“啊……”她捂著耳朵,渾身直髮抖。
“茹兒……”
突然,她的頭被人按進寬闊而溫柔的懷裡,耳邊傳來溫柔的呢喃聲。
就算隔了三年,就算曾經千山萬水,宋簡茹還是立即聽出了是誰的聲音,“公子?”她又驚又喜,雙手猛的抱住了他的勁腰。
“茹兒!”趙熙雙手不停的揉著小丫頭的發頂,“別怕,別怕……公子來了!”
“公子!”宋簡茹頭埋到懷裡,淚如雨下。
嗤一聲。
油燈亮了。
髒亂的黑屋,呈現在眾人眼前。
地上躺著兩三個劫匪,有死有傷。
趙左刀抵著受傷的匪人,疾言而問,“說,誰讓他們殺她的?”
“夫人……夫人……”劫匪張眼找人,屋內,哪還有那個黑衣黑帽的夫人。
“哪個夫人?”
“我們不知道她姓什麼,只知道她給我們一千兩,讓我們殺了她。”受傷的劫匪如竹筒倒豆子,什麼都說。
可惜什麼內容也沒有。
趙左看向主人。
趙熙下頜從小丫頭頭頂抬起,轉頭看向劫匪,“都……”話還沒有說完。
方沐霖帶著兵馬司的人闖了進來,後面跟著小憐、小武,還有席慕白。
小憐與小武齊齊湧向宋簡茹,腳步卻生生停住了,他們的主人此刻像一隻受傷的小兔子,可憐巴巴的窩在樂安郡王的懷裡。
兩人相視一眼,神色紛呈。
公子防樂安郡王跟防賊一樣,沒想到嫡小姐還是窩到了他的懷中。
趙熙擁著宋簡茹緩緩站起來,“怎麼樣,有受傷嗎?”
沒受傷不可能。
再怎麼躲避,那些鋒銳的冷兵器還是劃傷了她的手臂、後背,衣裳被劃得橫一條豎一條,此刻,宋簡茹又感慨,到底是那一輩子做了好事,斧砍刀殺,竟沒要了她的小命。
對上趙熙關切溫柔的目光,她搖搖頭,“還好。”
聽到她沒受傷,趙熙再次緊緊擁抱著她,“那就好,那就好……”
方沐霖眨眨眼,這兩人怎麼又纏到一塊了?
席慕白搖搖頭,三年來,趙熙不婚不近女色,就在他堅信他是斷袖時,他居然又和宋二孃走到了一起,難道他心中一直有小丫頭?
既然兵馬司的人來了,公子想救的人也救到了,趙左不打算多管閒事,“方世子,劫匪兩死兩逃,一受傷,需要我去兵馬司做口供嗎?”
“趙侍衛客氣。”方沐霖一揮手,手下人馬上行動起來,抓人的抓人,清理的清理,做文筆供錄一一問起來。
趙熙低頭,聲音溫柔,“咱們回去。”
咱……們……回去?宋簡茹無邊無際的絕望剛被趙熙拉回來,現下,又被他的話驚得瞪大眼,他怎麼跟公子好像只離開三天的感覺。
可是他們分明分開三年多了。
三年多啊,一千多個日夜,怎麼彷彿一切都在昨天。怎麼回事,難道是時空錯亂了嗎?
緩緩的、悄悄的挪離他的懷抱,退了一步,兩步……“公……公子,對不起,簡茹失態了。”她滿臉通紅,如血潑。
小憐與小武趁勢連忙站到宋簡茹身邊,一守一衛。
看趙熙如壞人。
趙熙手指微弓,揉了揉眉心,公子喜歡一個人怎麼就這麼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