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來的辰兒有眼頭勁,她主動換了名字,“奴婢用月兒怎麼樣?茹姑娘……”
長得柔柔弱弱的樣子,宋簡茹心想叫柔兒得了,她從沒想過有一天,她會跟這個名字有緣,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良兒一直在宋簡茹忍耐的邊緣試探,不斷的探索著趙熙起居院這一畝三分地,她能撐多少權力。
宋簡茹歪在榻上,看大小丫頭不停的在眼前晃,不是打掃衛生,就是摺疊衣裳,反正就沒個消停的時候,她就納悶了,“小喜兒,以前這些活都誰幹了呀?”怎麼就沒看到人幹活呢?
小喜兒扁扁嘴:“當然是小查和小潤哥了。”
“他們?”真是怪了,她怎麼就沒看到呢?
小喜兒道,“他們二人都是趁沒人的時候打掃的。”
“哦。”宋簡茹若有所思。
中午,趙熙不回來吃午飯,宋簡茹也沒去小廚房,下午,房間有冰,涼爽宜人,她歪到床到一覺睡到傍晚,直到要準備晚飯才起床。
“公子晚上回來吃飯嗎?”她問小喜兒。
小喜兒點點頭,“我剛才問小吉哥說是回來吃,茹姑娘,你準備什麼菜給公子吃。”
宋簡茹抿嘴想了一下,“天氣熱,弄點清淡清爽的吧。”
“是什麼?”小喜兒好奇的問。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宋簡茹故意不說。
兩人有說有笑去了廚房。
四個大丫頭眼睜睜的看她離開起居院,新來的月兒貼到良兒跟前,“良姐姐,沒想到我們這麼多人進進出出,菇姑娘還睡得噴噴香,她好像不大愛問事呢!”
不問事?良兒才不信,沒有人不想做管事,甚至做姨娘,從此麻雀飛上枝頭享盡榮華富貴,不死的小常兒真是富貴命?
黃昏日落,倦鳥歸巢。
忙完一天公務,樂安郡王趙熙拒絕了同僚的小酌、狐朋狗友的相邀、攀附依權的夜宴,趕在月上枝頭時回到了附馬府。
照例打發小廝去公主娘那裡,告訴她,他不去主院吃晚飯。
公子只在書房停留片刻,與他的謀士聶公子交待兩句便離開了。
聶流雲摸著下巴,“新鮮勁還沒過?”幾乎都回來吃飯,都不出去社交了,這可怎麼開展工作。
小廝問,“公子,你今天晚上還要去酒樓伎館嗎?”
看向桌上一堆公文,“今天晚上能出去才怪。”嘆口氣認命的坐下批閱公文,突然像是想起什麼“趙前在不在?”
小廝連忙出了書房,在走廊裡望了兩下,馬上有侍衛問,“聶公子需要什麼?”
“前侍衛呢?”
“跟公子出二門進起居院了。”
小廝連忙進來,“公子,前侍衛跟郡王進起居院了。”
聶流雲哦了聲,那就先批公文。
走在回起居院的路上,趙前回道,“前些天,小吉兒在梁王氏那裡聽來的訊息,我們派人到平江府查了,有訊息過來,那個叫葛添的人帶著娘子東遊西蕩,居無定所,專門買人販子手中漂亮女兒家賣與大戶人家,十一年前,他們夫婦從人販子手中買了漂亮的菇姑娘,沒多久就賣給了山裡的一對夫婦,結果因為茹姑娘長得太漂亮被進山拐賣人口的販子又偷了出來,又賣了一道,就是那個被我們抓住的老婆子。”
趙熙聽到了不合常理的地方:“你剛才不是說那叫葛添的人愛把漂亮孩子賣與大戶人家,為何把漂亮的菇兒賣給山裡人家呢?”
“這……”趙前道:“也許只有等查到葛添才能知道原因了。”
趙熙又問,“那婆子背後的主人查到了嗎?”
“自從那婆子自已毒啞自己,我們再沒得到任何有訊息,不過……”趙前不確定停了嘴。
趙熙銳利的眸子掃了他一眼,“為何不說下去?”
“稟公子,謝衡在查豐天樓那個經常給你唱曲的歌姬。”
趙熙頓住腳步,面容已經不能用生氣來表示了,“查到了什麼?”
趙前回道:“趙七想起一件事,他說曾在追趕老婆子時遇到那個歌姬站街,那時他們正在追人,她還湊上來,你知道趙七過目不忘,以前不覺得什麼,現在順著謝衡的人看到是她,覺得以她的眼頭見不可能在我們追人的時候仍舊湊上來拉客,那趙五說,這個歌姬的行為唯一能說明的是為了前面逃跑的人阻礙我們追人。”
趙熙眸中泛寒。
“爺……”趙前再次說道,“這個歌姬接近你,跟旁的女人怕是不一樣……”別的女人為了郡王的權勢地位還有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