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看到他在虹橋附近一直盯著船看……”
“下河口,有個婦人在河邊洗衣,好像看到一個叫化子上了一條沒人的小船……”
……
一次次訊息傳來,一次比一次清晰明瞭,趙熙問:“那個婦人在那裡?讓她指認小船……”
“是,爺!”
縮在冰涼的小船艙裡,身著單薄的乞丐服,晚上又一滴水未進,宋簡茹現在真是又冷又餓,有些懊惱臨時起意,要是她耐住性子細細規劃一翻,也許就不會被凍得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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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緊自己,耳朵豎起,一直聽向外面,一會兒擔心外面的人可能是抓她,一會兒又想,她就是個丫頭,也許並不一定是抓她,抓老婆子、抓江洋大盜都有可能。
胡思亂想中,宋簡茹突然後悔,早就自由出入駙馬府,怎麼就沒想到逃跑呢?也許早點逃跑,早就過上自由自在的生活了!
也不對,開始她沒想到逃跑,是思維侷限在身份路引上,總覺得沒有這些,到哪裡都不能置產,讓她不襯意。
所以她想辦法贖身,結果不是銀子被搶就是趙熙不同意,沒一樣如意的,只好逮住機會先逃再說。
想著想著,她都沒有發現,船艙外突然安靜下來,整個河面上,火把連著火把,把夜色照得亮如白晝,船與船連成一片,像平地一樣,官兵簇擁著年輕貴公子,一艘一艘走過來,直到居然高臨下,看向被夾在其間的一艘小船,它安靜的隨著水波輕輕晃著。
小船主人帶著婆娘和一雙女兒站在船頭,嚇得瑟瑟發抖,“貴……”
趙左一個抬手,中年男人不敢吭聲了。
整個河面靜謐的詭異。
二里地之外,某艘中等大船上,一位儒雅而俊美的中年男人站在船頭,眉頭緊蹙:“怎麼回事?”
管事不安的上前回話,“回……回老爺,是公子!”
“子玄?”中年男人面容清俊,身上有一種中年男人罕見的浪漫氣質,站在船頭,寒風掠過,他不僅沒有一絲絲瑟意,還身似行雲流水,狀如皓月清風。
“是,老爺!”管事垂首弓腰,畢躬畢敬。
“抓犯人?”他問。
“好像……是吧。”管事早已打聽清楚,不是抓犯人,而是抓丫頭,但他不敢說。
中年男人眉頭鬆開,轉身進船艙,“正事要緊。”
“是,老爺。”管事連忙上前伺候駙馬爺。
他就是趙熙的父親,惠平公主的丈夫,曾經的探花郎——上官文卓,現如今大宋第一名士。
咦,趙熙怎麼不跟父親姓呢?這話說來話長,以後咱們慢慢聊,先來說說今天晚上,趙熙一怒為丫頭的行徑,引起了多少人關注,又有多少人過來看熱鬧,半夜時分,整座虹橋竟比白天喧騰熱鬧,許多王候貴胄家的公子哥紛紛從酒樓、藝倌、紅樓前來瞧熱鬧、看稀奇。
“究竟是多絕色的丫頭,能讓趙熙衝冠為紅顏呀?”要不是在公共場合,此公子一定會在趙熙這個名詞前面加一個定語——斷袖。
“就是,等會咱們可得瞧瞧,趙熙已是京城第一美男子,那他喜歡的女人肯定是京城第一絕色女子。”
……
方沐霖帶著席慕白從議論紛紛的人群中穿過,席慕白眼尖看到了那艘低調奢華的駙馬專用中等樓船,“子沐,你看——”
方沐霖也看到了,“附馬怎麼也回來了?”
“難道聽到了什麼風聲?”席慕白看向世子。
方沐霖眉心一凝,“這只是舅舅個人想法。”
席慕白分析:“也許,附馬爺聽到了什麼,要不然他一個遊山玩水的人怎麼會回京城,不要忘了,趙熙可是他獨子,再怎麼跟公主不和,兒子是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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