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簡茹搖頭,“除了老闆親自說讓我帶什麼我才會帶,否則,食肆的一米一粒,我都不會私自拿回來,這是最起碼的原則。”
“嘁!”宋蘭娘非常好笑:“你看看周圍,那個出去做幫傭不偷偷帶食物回來,就你假正經,我告訴你,千萬別讓我抓住,否則,有你好看的。”
說完,趾高氣昂的拉著她妹妹秀娘離開了小屋。
真像打了一場地下站,宋簡茹連忙走到玲娘身旁,這孩子把銀裸子藏那裡?彷彿知道她焦急,宋娘玲得意的指指耳朵。
橢長的銀裸子竟被她藏在耳廓裡,這孩子反應還真是又快又靈敏,宋簡茹感慨的不得了。
洗好手、腳後,宋簡茹趁英、冬兩個小姑娘沒回小屋,藉著給玲娘補衣服的機會,把銀裸子縫進了玲玲的衣角,藏到了她身上,悄悄在她耳朵邊說,“這是客人的打賞,誰也不要告訴,你大姐二哥也不行,知道嗎?等到機會我跟會他們講。”
宋簡茹雖然這麼叮囑,心裡卻不踏實,宋玲娘畢竟不僅是個五六歲的孩子,她還是宋家人,她與她相處才半月有餘,之間的情感根本沒到為她藏秘密的地步,好幾天,她都忐忑不安。
結果看著細如豆芽的小玲娘卻很靠譜,銀裸子藏在她的破衣角里,安安靜靜的,啥事也沒有發生。
挺好的,看來是個能成大事的小丫頭。
往後歲月裡,許多事也證明了宋玲娘確實比宋家其它女孩子生活的幸福,包括能幹的英娘都不如她,當然這是後話,咱們繼續說宋簡茹,看她如何走出一日一頓的困境。
貴公子雖如曇花一現,卻讓孫六知道了宋簡茹的好手藝,第二日一早,他興沖沖的讓她主廚,“每月給你加五百錢。”
現在食肆廚子一個月一千二百錢,比宋家一大家子人都掙得多,宋簡茹卻搖頭拒絕了,“老闆,先不說咱們能不能買到上好的羊蠍子肉,就算能,這條河道但凡有些身價銀子的商人,都去前面留陳大鎮上吃酒樓了,誰還在陳橋小鎮上吃小食肆。”
孫六瞬間被宋簡茹堵住了嘴,“啊……那那……”
“老闆,咱們沒條件做出昨天晚上那樣的菜。”
孫六眨眨眼,愣了半會才回過神,“真不行?”
“不切實際。”
“誒!”孫六長長嘆口氣,想想也是,破敗的小窮鎮,難得來個貴人,確實不可行,他就此作罷。
老闆消停了,宋簡茹偷偷笑了,不做精緻的大菜,可以做簡單的家常菜啊,她成功左住了孫六思維,讓他打消了聘她做廚子的念頭。
不過勸老闆的話,一半是真的,另一半原因卻有些複雜。
一個曹廚子對自己不錯,她不想擠了人家工作,二個就算現在做廚子賺近二兩銀子,但這個工作絕對做不長久。
為何呢?原因很多,其一,她只是改燒了幾個菜而以,竟‘懷壁其罪’,差點讓自己從‘童養媳’變成‘丫頭’;
其二,她賺的錢能到自己口袋裡嗎?好像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