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這一切都隨著獸族的徹底沒落成為了夢幻。
“他日等到獸族戰神再現世間,吾也能跟先祖們交代了。只是現在,這片天地的掌控者是人族的光明神王,除非是在英靈殿之中躲著不出去,否則一旦有異於這片世界的能量出現,他一定會察覺到的。”
“以吾的瞭解,對待這樣的異常能量,他的通常做法就是找出來殺無赦,到時候恢復祖先往日榮耀就不可能了。”
“要不然這樣吧,你在這裡呆幾年,英靈殿可以矇蔽外界感知,到時候我們的顧慮就少了很多,即使光明神要對我們出手,也要顧慮到很多的東西,你看如何?誒?你怎麼了?”
託雷斯剛剛被教育了一番,就見到了滿臉怒氣,渾身散發著危險氣息的雷德。
“幹什麼!喂!小子,你別衝動!喂!冷靜一下!不是你說要顧全大局嗎!”(汗)
“幻聽了你!你就當老子剛剛說的一切都是幻覺!”(惱)
……
另一邊獅族領地的神殿廢墟。
這裡的地面上躺著很多受傷或死亡的獅族獸人,戰況相當的慘烈。
但其中有些獸人是與之格格不入的虎族獸人。
虎族戰士卡爾漂浮在一片痛苦的海洋中。
他覺得自己的全身都以一種他以為不可能的方式發痛,忍受著凡人不應承受的痛苦。
所以這就是地獄?他想。這和他想象的不一樣。這裡並不冷。這裡只有痛苦。他殺死的其他人在哪裡?死者的審判者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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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痛苦中他意識到了一股強烈的失望。他不是個合格的戰士,他沒有被選中。他沒有在永恆之山上的英靈殿的大宴會桌邊醒來。他並不夠格。他失敗了。這個想法酸楚地擊中了他,然後他恢復了意識。
“醒了?”
“……”
獸人的自愈能力是真的強。
“你果然還活著啊,也對,畢竟我留手了。”
卡爾的聲音粗暴沙啞,他受傷身體裡的疼痛渲染著他的聲音,“你……留手了?”
狼王沃雷特讓手下清理戰場,看上去他們贏了這場戰鬥。扈從已經開始集結。
“嗯,我也是剛剛知道你的身份的,虎族的少爺。很好,不枉我來這一趟。我是來通知,你的家人很快應該就過來。”
“該不會……你想用我威脅虎族!?”
“這種心理準備,從你與我為敵起就該有了吧。”
“——你太卑鄙了!”卡爾個性直爽,頭腦簡單,倒也不懂得如何巧言辯解。
“注意你自己的言辭,年輕人,”狼王沃雷特說道,“不然的話我也許會把你的舌頭割掉,本王在這方面有那麼點脾氣的。你如果不對長者更尊敬一些的話,也許我會立刻動手。”
狼王沃雷特的聲音依舊堅定而沉穩,他身後的狼族戰士在擦掉武器上的獸血,他們之間沒有日常的問候、勾肩搭背、嬉笑怒罵和大吹大擂。卡爾能聞到空氣中被殺意壓制下來的冰寒氣息。
“其他虎族……”
“死了。”
原來狼王沃雷特也是愛材之獸人,見這幫虎人漢子一個個雄壯威武,相貌堂堂,慷慨豪放,個個都是忠肝義膽之輩,已經生了收納之心。但既然和自己作對,只有殺掉了。
“你……為什麼不殺我?”虎族戰士問道。
“我說過了,我會選擇對獸族最好的未來。族人死前,我曾經也以為我不會變。我不知道今後會如何。所以必須讓獸族中最驍勇善戰的虎族站在我邊。狼族勇士們,生擒這個虎崽子!”
“呼…呼……我才不會背棄虎…虎族的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