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大陸南部某島嶼。發生了點小插曲。
殖民地港口的地勢很低,周圍是森林和高大的棕櫚樹,青翠的葉子在微風中輕輕搖擺。
在繁忙的城鎮上,那些紅色屋頂的白色磚石房屋多年來歷經日曬風吹,顯得破舊不堪。
一艘帶有沙漠商會標誌的船停好以後,船長便開始和當地人進行友好的交流。換句話說,他要利用巧妙的交際手腕,把貨物賣給他們。
“謝你送我一程。”
“這沒什麼,會長大人。”一個獨眼的犀牛族壯漢補充道:“說實話,我倒是不怕被海盜伏擊。我的船很小,我又沒什麼特別值錢的東西。只有甘蔗和甘蔗的副產品——糖漿,還有朗姆酒之類的東西。”
數月的航行讓他們面板粗糙,肌肉發達,想起了和自己同船過的那些水手,羅伊會長不禁大笑起來。“沒有哪個海盜會放過朗姆酒的。”
羅伊會長似乎很瞭解這座城市,一艘雙桅縱帆船停泊在港口裡,幾艘小艇靠在岸邊,卸下的板條箱被人拖到海灘上,或是堆在那些被綁住雙手、神情沮喪地坐在沙地上的獸人們身邊,或是堆在無聊地看守著他們計程車兵身邊。
第三條小艇靠了岸,又有士兵下了船,看向那些獸人俘虜。
對於那些獸人被綁著的原因,他們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海盜。外表倒像是原住民。等又一艘小艇靠近之後,羅伊會長便明白了緣由。
“好久不見了,總督大人。”
岸邊站著一個男人。他穿著考究,看起來地位顯要。他大約七十歲,但不像一般的有錢人那樣身材發福。除了修剪過的鬍鬚以外,他的面孔曬成棕色,稀疏的白髮梳向腦後,一手拿著長柄菸斗。
“你一週前就該到了。”總督說道,但他的語氣裡聽不出什麼惱火。
“抱歉,總督大人,”羅伊會長答道,“我在海上遭到了海盜的攻擊,船沉了。我昨天才剛剛趕到。”
身後,船上的幾個高大身影立刻趴在甲板上。
總督思忖著點點頭。“真不幸。可你答應給我的東西應該沒被海盜搶走吧?”
羅伊會長點點頭,隨手把個亮晶晶的黃金飾品扔給他。
總督伸手拿起那玩意,透過鏡片翻來覆去地打量,然後精神振奮地跟羅伊會長握了握手。
“能見到你可真好,女士,”他說。
“叫我會長。”
“這裡非常歡迎你。來吧。”他朝其他人打了個手勢。“我們還有很多事要談。關於寶藏……”
羅伊偷偷給船上的同伴打了個手勢,又藉口岔開話題:
“在新殖民地有那麼多教堂,許多人還打算讓獸人奴隸改信我們的宗教?”
“改變他們的信仰!拜託,那實在是個愚套的主意。”
“什麼意思?”
“奴役光明之主的僕人不是有罪嗎?那讓他們改信,不就等於把一個動物的靈魂昇華為人,難道你會請你家的牛上餐桌吃飯嗎?”
看到他們走遠了,船上的獸人才探出頭。
“一會,直接向碼頭開炮吧!”獨眼的犀牛人船長說。
“居民區?”
“都要。”
“殺人後要放火嗎?”說話的小弟頭上扎著帶骷髏頭標誌的頭巾。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