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帝?這和魔帝又有什麼關係?”
趙殘陽愣了一下,不假思索道:“魔帝他老人家比我爹還要和善,幾萬年都沒發過一次脾氣,怎麼可能做出此等邪惡之事呢?”
“神魔自古不兩立……你身為神帝之子,為什麼幫魔帝說話?”
張浪皺起了眉頭,意識到有些不對。
“神魔自古不兩立?你聽誰說的?!!”
趙殘陽挑著眉毛,神色怪異道:“神魔共處億萬年,從未有過半分不和,我爹還經常和魔帝坐在一起下棋呢!”
“什麼?!”張浪臉色驟變,他終於想通了到底哪裡不對。
就是,他現在所知的“真相”,全都是神凰老祖告訴他的真相!
也是因為如此,張浪才先入為主的把神帝當成了好人,並且把神噬之主視為不可戰勝的強者,所以才會一度絕望,甚至傻到將超脫之魂交給了“神帝”。
現在來看,趙殘陽是神帝之子應該不假,而那個萬丈深淵中的“神帝”根本就是個冒牌貨!
想來也是,真正的神帝怎麼會被什麼狗屁神噬廢掉修為,困在那麼一個連張浪都能輕易逃出去的深淵之中呢?!
張浪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他越想越覺得愚蠢,自己當初怎麼會相信那麼幼稚的謊言呢?!
不過,吃一塹長一智,有了上次的教訓,張浪再也不敢輕易相信別人了。
“我希望你能跟我去一個地方,若你沒有騙我,我為我的莽撞,向你道歉。”
張浪低頭,搬起地上沉甸甸的鐵塊,將這廢了的子羅劍收入儲物袋中,目光炯炯的看向趙殘陽。
“道歉?!我一進來你就不管不顧的對我出手,還差點傷了我,只是道歉有什麼用!”
趙殘陽悶悶不樂的指向胸口被子羅劍刺破的衣襟,噘著嘴顯然還在氣憤。
“你也把我的劍變成了廢鐵,我們只當切磋,誰也不算吃虧。”
張浪指了指儲物袋,意指裡面變成廢鐵的子羅劍。
其實,這樣看的話,趙殘陽只是破了衣服,而張浪卻折了伴隨他大半生的兇劍,似乎是趙殘陽佔了上風。
但現在並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趙殘陽也不是小氣之人,便擺了擺手示意此事過去了。
“算了算了,你是我爹的傳人,就是我趙殘陽的兄弟,我懶得和你計較,你要帶我去哪,走吧!”趙殘陽道。
“嗯。”
張浪點頭,不多說廢話,轉身帶著趙殘陽飛向始神殿。
不一會兒,他們就來到了始神殿中,張浪用衣袖擦去三堵牆上的塵土,露出三幅恢弘的壁畫,指著壁畫問道:“你能不能幫我解釋一下……這三幅壁畫都是什麼意思?”
趙殘陽隨意掃了壁畫一眼,道:“哦,原來是始靈朝拜圖、神帝鎮邪圖與神魔鼎立圖,怎麼了,這三幅壁畫很難懂嗎?”
“嗯。”張浪點頭,指著始靈朝拜圖與神帝鎮邪圖上面損壞的位置,道:“所以,這王座上的人,和金色車輦上的人都是神帝,對麼?”
“嗯?”趙殘陽這才發現神帝的“腦袋”和王座上的身影都被摳去了,愣了一下後,頓時恍然大悟,道:“我說這裡怎麼不見天日,原來是那些妖邪在作祟!!”
“妖邪?什麼妖邪?”張浪皺眉道。
“就是這些屍體!”
趙殘陽指向神帝鎮邪圖上密密麻麻的屍體,道:“他們是心懷不軌的飛昇者,來到神界後不守規矩,到處劫掠,欺男霸女,更有甚者自稱要顛覆眾神,自立為帝,故而惹得我爹大怒,將這些妖邪殺了個一乾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