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梅風暗自心驚,忍不住回憶起幾天前“追殺”張浪的時候,頓時不敢再託大,僵硬的扯出一抹笑容,拱手道:“道友息怒,老朽並非關押道友,而是看道友昏迷不醒,便想了個救命之法,特意將道友放入煞鬼鼎爐中,助道友成聖。”
“此般說來,你還是想幫我咯?”
子羅老怪眼眶中的鬼火閃爍了兩下,陰森森的看著曹梅風。
曹梅風眼皮跳動了幾下,提起煞鬼鼎爐就感到一陣陣的肉疼,那可是曹家幾輩傳下來的法寶啊,如今就這麼毀了。
但是,曹梅風卻不敢道出實情,只能順著子羅老怪的話,強顏歡笑道:“道友不必言謝,老朽對洪荒神仰慕已久,見到洪荒神之劍被幾個宵小之輩欺辱,怎能不氣,又怎能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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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子羅老怪的鼻孔中噴出兩股煞氣,憤憤不平道:“那幾個螻蟻不知道天高地厚,竟敢對老子出手,老子恨不得將其千刀萬剮!”
“哈哈。”
曹梅風忽然大笑,朝虛空揮了揮手,當即有一道裂縫展開,露出藏在虛空中的四個人頭。
曹梅風笑道:“道友看看這是什麼?”
子羅老怪定睛望去,只見那四個人頭正是劍絕生、劍璧、劍仁、劍殤四人,全都緊閉著雙眼,斷頸處血液乾涸,早已死的不能再死了。
“你……”
子羅老怪愣住了,神色愕然的看向曹梅風。
“這下道友總該相信,老夫是真心仰慕洪荒神,也是真心想救你了吧?”
曹梅風眨了眨老眼,方才心疼煞鬼鼎爐的鬱悶之情一掃而空,剩下的全是笑意,神色也自然了許多。
雖然損失了一個法寶鼎爐,但是若能得到這柄絕世兇劍的信任,甚至能將其化為己用……豈不是因禍得福麼?!
呼~~
四周陰雲滾動,子羅老怪漸漸收起了鋪天蓋地的煞氣,萬丈鬼身也縮小了,最終化作個十分純粹的煞氣骷髏頭,約半丈大小,漂浮在曹梅風身前,目露讚賞道:“總算讓老子遇到了個識趣的人,既然你有這份孝心,老子也就不追究你關我的事情了。”
“哈哈。”
曹梅風笑了笑,彈指將四個人頭打成齏粉,拱手道:“七彩靈山的四個宵小之輩辱了洪荒神與道友你,老夫氣不過,便率領曹家眾人,不惜代價滅了整個七彩靈山,更是將七彩靈山的道場留下,等著道友與洪荒神迴歸,再將那片神凰界最好的造化寶地拱手讓出,作為洪荒神與道友你的短棲之地。”
“嘖嘖嘖。”
子羅老怪目光古怪的盯著曹梅風看了一會兒,道:“看不出來啊,你這老兒心腸如此狠毒,我只想殺他四人,你卻將其整個勢力都屠了。”
“犯洪荒神者,雖遠必誅。”曹梅風淡然自若,渾身上下無不透露著大義凜然之氣。
“有心了。”子羅老怪點了點頭,他本身是個惡魂族,根本不會把人命放在眼裡,甚至還覺得曹梅風此舉甚合心意,越看曹梅風越順眼了。
“洪荒神去了哪?你帶本座去找他,不過萬萬不可告訴他,你屠了七彩靈山一事,那小子心腸軟,若是知道了非得訓你不可。”子羅老怪道,儼然已經把曹梅風當成了自己人。
“實不相瞞,洪荒神如今陷入了困境之中。”
曹梅風眼珠微微一轉,指著遠方苦笑道:“此地南行數萬裡有處日月蓮池,乃日月盟立足之地,洪荒神修為大損,被日月盟的仙尊捉了去,如今就關在日月蓮池中,老夫嘗試過拯救洪荒神,卻擔心不是日月盟仙尊的對手,便退了回來,準備等道友你醒來後再做打算。”
“什麼?”子羅老怪瞪大了眼睛,神色古怪道:“你都成了聖,還擔心不是一個小破仙尊的對手?”
“哎。”
曹梅風故作長嘆,黯然道:“道友不知,老夫雖然成了聖,卻耗盡了畢生精力,為了渡聖劫連僅存的壽命都折損了大半,如今這聖者境界只是個空殼罷了,肉身早已千瘡百孔,就連神魂都難以維持聖人的力量啊!”
“噗……”
子羅老怪噴了一口煞氣,愕然道:“所以你現在就是個外強中乾的紙老虎咯?!”
“呃……”曹梅風沉默了一會兒,垂下眼瞼,點頭道:“可以這麼說。”
“那曹家呢?你們既然能滅了七彩靈山,為何不能滅了日月盟?”子羅老怪問道。
“曹家屠盡七彩靈山已經耗盡了底蘊,族中強者也折了七七八八,根本不足以抗衡日月盟,若是強行出戰,曹家頃刻間就會滅族。”
說到這裡,曹梅風頓了一下,轉頭看向遠方,神情突然激動了起來,憤慨道:“我曹家滅了倒是無妨,老朽只是擔心日月盟遷怒於洪荒神,在洪荒神尚未恢復前……對洪荒神不利!”
“說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