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浪哭笑不得的攤了攤手,他算是看出來了,眼前的這兩人根本就是個阿諛奉承之輩,再怎麼問也問不出什麼實情。
“嘿嘿。”
上官詩兒甜甜一笑,故作嬌羞道:“哪裡是說好話,說的分明是實話嘛!”
“行了行了。”
張浪無奈的打斷兩人的諂媚之詞,頓了一下後,向眾多門主拱了拱手,真誠道:“我知道我此前受了重傷,多虧你們的造化聖池才能康復,此番大恩,我銘記於心,日後若有機會,定將湧泉相報!”
聽到張浪這句話,劍絕生與上官詩兒當即目露精芒,幾乎同時脫口而出,道:“那洪荒神不如就留在我們七彩靈山,也好讓我們日夜侍奉您啊!”
“呃……”
張浪怔了一下,猶豫不決道:“這樣好嗎?”
“好!當然好!”
劍絕生激動的差點跳起來,他一直就想留住張浪,卻沒想到居然這麼容易就做到了。
上官詩兒同樣如此,她近距離接觸過張浪,故而比任何人都對“洪荒神”的實力深信不疑,所以她可能比劍絕生更希望張浪能留下來。
“洪荒神如果願意留在七彩靈山,我們七門宗派願意奉您為太上長老,從今以後,莫說山中弟子,就算我們這七個門主都會對您言聽計從!”上官詩兒道,她美眸中閃爍著興奮之色,似乎比劍絕生還要開心。
但是其他幾個宗派的門主就表現的很平淡了,尤其是綠門門主和紫門門主,始終皺著眉頭,對張浪的實力有著深深的懷疑。
“不必如此。”
張浪擺了下手,滄桑的目光掃向眾人,苦笑道:“我受你們所救,應當是我感謝你們才對,你們若願意留我,我便在這七彩靈山當個散職,至於什麼太上長老,還是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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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洪荒神怎麼想,總之我們七彩靈山的門主、長老、弟子全都視您為開山老祖,願生生世世服侍於您,絕無二心!”上官詩兒言之鑿鑿道。
“哎,好了好了,隨你們吧。”
張浪無奈,他是明白了,這容貌姣好的女子,和那個渾身充滿劍意的男子是鐵了心要討好他,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沉默了一下後,張浪緩緩看向遠方,眉頭微皺,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
“對了,我記得我來時身邊陪著一柄劍,爾等可曾見過,我那柄劍去了何方?”張浪問道。
原來,他想起了子羅劍,也想起了昏迷前那股非同尋常的親近感,似乎子羅劍才是他真正的、唯一的親人。
所以,張浪現在左顧右盼找不到子羅劍,便生出了許多擔憂之情。
“那柄劍……”
劍絕生臉色微變,暗想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如今子羅劍仍然躺在七彩靈山外,無論誰都拿不起來,而劍中的器靈也遲遲沒有甦醒,幾乎快成了劍絕生的一塊心病。
若是劍中器靈一直都不醒來還好,但倘若它突然醒來了,恰好眾人沒來得及將功補過,討好劍中器靈的歡心。
那麼……這好不容易對七彩靈山產生了好感,決定留下來的洪荒神,豈不是要在頃刻間為了那柄兇劍與七彩靈山反目成仇嗎?!
但是,此時“洪荒神”已經問到了那柄兇劍,若說沒見過,然後被洪荒神親自在山外找到,那樣的結局可能比之前設想的還慘!
“咕咚。”
劍絕生忍不住嚥了口唾沫,沉思半晌後,硬著頭皮道:“回稟洪荒神,您的劍就在山門之外,但是劍中器靈隨您一起昏迷了,我們本想為其尋找一個合適的療養之地,卻不曾想到,七彩靈山中根本沒有任何一人能拿的起它,所以……此事還需您親自動手才行!”
劍絕生只能如此,眼下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洪荒神”將子羅劍送進造化秘境療養,這樣張浪便會和子羅劍分隔開,也就給了七彩靈山眾修者暗地裡討好子羅劍的機會。
但是,怕就怕張浪還沒有將子羅劍送進造化秘境時,子羅老怪突然醒來,若是如此,那劍絕生就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了。
心裡想著,劍絕生的神色不禁變得複雜起來,眉頭緩緩擰在了一起,心裡無比的擔憂。
“快帶我去!我要儘快找到我的劍。”
張浪可不知道劍絕生心裡想的什麼,張浪現在一心只想找到子羅劍,先確認子羅老怪的安全再說,其他事情全都是次要的。
“遵命!”
劍絕生連忙拱手行了一禮,轉身便向山外飛去,一溜煙就沒了蹤影。
“……”
張浪神色有些古怪,盯著劍絕生消失的方向望了半晌,遲遲沒有挪動腳步。
上官詩兒剛想追著劍絕生一起離開,可回眸之間看到張浪這幅模樣,頓時愕然問道:“洪荒神……您……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