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離山笑了起來,似乎轉眼就忘記了那個“稀世天驕”,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接下來的屠城一事上。
沒錯,接下來,祝離山就準備聯合虛辰妖一起混進冷家兵營,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死所有士兵,再由無間城的那些囚徒換上盔甲,偷偷包圍落花城的管事修者。
如此一來,他們便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屠了整座落花城的冷家修者,甚至直到冷家兵營裡堆滿了屍體,恐怕也沒有外人會知曉。
唰!
虛辰妖彈指打出一團血霧,瞬間將左側護衛的屍體打成了齏粉,只留下滿地血渣,連一片骨頭都沒有留下。
“走吧,我們帶自由神一起回兵營大開殺戒。”虛辰妖笑道。
“嗯。”
祝離山點了點頭,隨即伸手放在張浪肩膀上,目露歉意道:“抱歉,我們只有裝作押你這外鄉人入兵營的模樣,他們才會放你進去。”
“知道了。”
張浪有些失落的應了一聲,他心裡頗不是個滋味,但事情已經走到這個地步,他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冒犯了!”
祝離山不再猶豫,當即神色凝重的押著張浪肩膀向兵營走去,看起來有模有樣,比真正的守城護衛還要肅然。
虛辰妖則看了張浪一眼,嘖嘖稱奇的搖了搖頭,轉身向城門走去了。
他要藉助收成護衛的身份偷偷開啟城門,放無間城的囚徒們進來,好為接下來的“換裝行動”做準備。
……
半炷香過後,祝離山押著張浪來到了冷家的兵營。
這裡戒備森嚴,即使深夜,也有許多訓練有素計程車兵與護衛駐紮在營帳外,一絲不苟的觀察著周圍,生怕遭遇敵襲來不及反攻。
這時,一個身材魁梧計程車兵看到了虛辰妖與張浪,頓時提高了警惕,厲聲喝道:“來者何人?!”
“是我,陳忠!”
祝離山故意壓著嗓子,學陳忠的聲音學得惟妙惟肖,聽起來與本人毫無差別。
“陳忠?”
身材魁梧計程車兵頓時怔了一下,他“噔、噔、噔”幾步跑到近前,滿臉疑惑的看向張浪,問祝離山道:“此人是誰?你為何將他帶到這裡?”
“他是我白天抓住的外鄉人,想把他押進兵營,以軍法處置。”祝離山笑道。
“什麼?原來白天的傳聞是真的?!”身材魁梧計程車兵臉色驟變。
“哦?”
祝離山目露異色,明知故問道:“白天的傳聞?什麼傳聞?說來聽聽!”
“你不知道?!”
身材魁梧計程車兵愣了一下,臉色難看道:“我說陳忠啊陳忠,你怎麼如此的糊塗,不僅收了外鄉人的賄賂,還把他們放入城中,而且被幾十個人看到了,將軍氣的暴跳如雷,如今正在兵營大帳中等你呢!”
“什麼?將軍親自出面了?”祝離山故作驚愕道。
“哎,可不是嗎!”
身材魁梧計程車兵嘆了口氣,愁眉苦臉道:“我們兄弟多年,我還一直堅持你不是那種人,卻沒想到……你竟然真的帶了外鄉人回來,這下就算跳進河裡也解釋不清楚咯!”
“唔……”
祝離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即揮了下手,打出一股強勁的氣浪,“咻”的一下在身材魁梧計程車兵額頭上留下一個血洞。
砰!
身材魁梧計程車兵瞪著眼睛,頓時便沒了呼吸,屍體摔在地上掀起沉悶的響聲。
“浪兄,你快換上此人的盔甲,與我一同前往兵營大帳,只要悄悄殺了將軍,我們便可以肆無忌憚的大開殺戒了!”祝離山目露精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