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辰妖轉身看向宋悲歡,他的眼神很是陰冷,連帶著臉上那抹笑容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首先,你不配稱自由神為道友。”
“其次,你沒有任何的面子。”
“最後,夢神可以寬恕你的冒犯,自由神可以放你朋友離開,但我可沒有那麼好的脾氣。”
虛辰妖走到宋悲歡身邊,拍了拍宋悲歡大汗淋漓的臉頰,湊到其耳邊,輕聲問道:“你怕被冷家殺死,剝了皮,掛在城牆上對嗎?”
“那你怕不怕……被我剝了皮,掛在永恆仙界下面那隻巨手上面呢?”虛辰妖邪笑道。
一語落罷,殺機四溢。
宋悲歡臉上的汗水猶如黃豆般掉了下來,他被這股徹骨的殺機嚇得瑟瑟發抖,連站都站不穩了。
“虛兄,我們還要仰仗這些囚犯幫我們攻打冷家呢,算了吧,莫要與他計較了。”
張浪看不去了,他臉色有點難看,心想虛辰妖根本不懂得顧及別人的面子,自己剛說完讓那地精回家,虛辰妖轉眼就把地精殺了,簡直比蕭乞還要殘暴。
“好的,既然自由神開口,我便饒了這蠢貨。”
虛辰妖轉身看向張浪,頓時換上了一臉和煦的笑容。
隨後,虛辰妖漫不經心的把宋悲歡推到一邊,對張浪笑道:“不過自由神有一個詞彙用錯了。”
“我們不是仰仗他們,而是幫助他們……收服他們。”
語罷,虛辰妖轉身,暴起一腳踹開無間城的城門,大大咧咧的走了進去。
“浪兄莫要見怪,虛辰妖就這個古怪脾氣,我也拿他沒辦法。”
祝離山無奈的朝張浪聳了聳肩膀,隨後淡淡的瞥了宋悲歡一眼,跟著虛辰妖一起進了城。
“……”
張浪被噎了個啞口無言,他突然想到這並不是個眾生平等的世界,可能他還是修行時間太短,或者自由散漫慣了,竟然從來沒有把自己放在過一個“最強者”的位置。
在縹緲仙界中如此,在妖神界亦是如此,張浪面對北暮、龍魔、鳳王這些“弱者”時永遠都擺著晚輩的態度,從來沒有像虛辰妖一樣目空一切,或者像祝離山一樣漠然。
說到此處,蕭乞倒是與張浪有幾分相似,所以他們才能在短短几個月的時間裡成為無話不談的知己。
哎,一個人有一個人的活法,可能這就是人生百態吧。
張浪感慨萬千的走到宋悲歡身邊,有些同情的拍了拍宋悲歡的肩膀,道:“兄弟,以後言輕莫勸人,不要招惹他們了。”
“多……多謝大人指點!”
宋悲歡聲線顫抖,即使現在虛辰妖已經走出了很遠,但宋悲歡還是嚇得抖如篩糠,汗如雨下。
“走吧,帶我們去找那些聖者,希望他們不要亂來,那頭血魔可不怎麼好說話。”張浪苦笑道。
他早在幾十年前就領略過虛辰妖的霸道了。
當時若不是張浪跑得快,恐怕會被虛辰妖一巴掌拍死在溶洞裡,那就沒有現在的“自由神”了。
“嗯……”
宋悲歡哆哆嗦嗦的走進城門,他經歷了幾番大起大伏,此時已經徹底被張浪他們折服了,幾乎成了一杆說去哪就去哪的槍,不敢有半點忤逆。
畢竟,一旦忤逆,就是死之一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