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神……”
張浪怔怔的盯著儒雅青年望了半晌,喃喃道:“沒有神格,也可以成神嗎?”
“你丟了神格,但神格留給你的傳承並沒有丟。”儒雅青年意味深長道。
“你的意思是,神界天書還在?!”張浪驚愕道。
“當然在!”
儒雅青年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斬釘截鐵道“你只有悟透神界天書才能取出神格,所以……你只是弄丟了去神界的鑰匙,但你的神性還在!”
“只要你相信自己,那麼……你就是神,獨一無二的神!”儒雅青年鄭重道。
“那你呢?你被稱為夢神……是不是同樣擁有神格?”張浪疑惑道。
“恩。”
儒雅青年坦然點頭,輕描淡寫道:“我叫祝離山,擁神界幻夢譜,故而別人稱我為夢神,也是凶神蕭乞的摯友之一。”
“凶神蕭乞離去之前,曾拜託我在這妖神界中幫你找回曾經的道法與自由。”
儒雅青年飽含深意的看著張浪,道:“於是我便在這裡觀察了你十年,想看看凶神所說的新神究竟有什麼特殊之處。”
“卻沒想到,你這十年遊山玩水,過的逍遙自在,甚至荒廢了修為,日夜不思進取,頗像個混吃等死之人。”儒雅青年道。
“……”
張浪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剛想反駁幾句,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因為儒雅青年說的沒錯,張浪這十年確實過得很平淡,甚至已經到了“平庸”的地步。
他與靈梔日夜廝守,時間久了之後,兩人之間的情愫更傾向於一種親情,再也沒有當初那種熱血沸騰,小鹿亂撞的感覺。
他沒了愛,也沒了恨,沒了憤怒,沒了狂傲,沒了玩世不恭,沒有了冷靜。
所以,他不在乎被冷家搶去了神格,甚至也不在乎蕭乞的去向。
他只想做個懶人,做個愚人,平平淡淡的,安安穩穩的過完餘生。
如果換做其他人,換做其他時間,可能這麼做很好,很逍遙,也很自在。
可惜,唯獨張浪不行,唯獨現在不行。
如今,蕭乞還在冷家為了張浪拼死拼活,張浪的父母還在陰間等著自己的兒子成神。
張浪身上承載了太多人的希望,他不能只為自己活著,也不能像他那般“為所欲為”。
他必須成神,必須重新站起來。
不久之後,雕金羽飛來了,石庸趕來了,犀聖也化作人身來到了張浪身邊。
“噬魂鼠,金尾雕,日月石。”夢神祝離山輕聲喚道。
“在!”
鼠白鬚、雕金羽、石庸同時拱手,恭恭敬敬的低下了頭。
他們根本不是什麼妖王,而是妖神界裡最強大的三個妖尊。
十年前,他們奉蕭乞之命演了那場戲,所以才能名正言順的出現在張浪身邊,一步步將他帶入“邪神巫白”的幻夢之中。
而犀聖,則是妖神界唯一的聖者。
“辛苦你們了,待我從永恆仙界歸來後,會賜予你們一場大夢,助爾等成就半聖之軀。”祝離山笑道。
“謝夢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