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你想表達什麼？”
湛仙微笑著看向辛斬魔，就像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既不生氣，也不著急，甚至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
“我……”
辛斬魔頓時語塞，喉嚨滾動了好幾下也沒能說出話來。
他想表達什麼？
抱怨？憤怒？不甘？
在成了聖的湛仙面前，他還能表達什麼？！
“哎，兄弟，別發火了，快變回原來的樣子吧。”
張浪嘆息著走到辛斬魔面前，道：“這幾年縹緲仙界發生了不少的事，我需要你的幫助。”
“你又是誰？！”
辛斬魔回頭看向張浪，發出憤怒的咆哮聲。
“夫君息怒，他是我的小徒兒，張浪。”蘇走心連忙解釋道。
“哦。”
辛斬魔這才應了一聲，憤憤不平的變回原本模樣，他本來想著離開鬼牢後就找湛仙報仇。
奈何此時一看，湛仙早已成聖，他辛斬魔即使再強也敵不過聖人的一根手指啊！
“萬鬼撕心二十年，你受了不少的苦，但凡事有因必有果，這一切都是你應該承受的代價。”
湛仙看著辛斬魔，慢悠悠的說道：“修行豈有一帆風順之理？你修為弱於我，我便可以肆無忌憚的給你製造諸多磨難。”
“若你修為強於我，又怎會被我關進鬼牢？”
“你憤怒，你不甘，但在我眼裡，就是一隻跳樑小醜在哇哇大叫，若我心情不好，一掌便可送你歸西。”
“辛斬魔，你要記住，這世上的規矩……都是強者定的。”
“而你作為弱者，就必須要活在我定下的規矩之中。”
“我讓你活，你可以活。”
“但我若想讓你死，任你再怎麼神通廣大，也活不到下一次呼吸。”
說完，湛仙又轉頭看向蘇走心，漫不經心道：“至於這女子，她被萬鬼鞭笞雖受了些皮肉之苦，但如今也練就了萬法不侵之體，雖面色黯黃，皮似糟粕，但比起二十年前，卻平添了許多自保之力。”
“你休得妖言惑眾，我們夫妻二人同病相憐，如今所擁有的一切都是靠自己得來的，又與你何干？！”辛斬魔怒斥道。
“既與我無關，你又為何記恨於我？”湛仙笑道。
“你……”
辛斬魔愣了一下，憋得臉紅脖子粗，半晌後才怒喝道：“你莫要偷換概念，你害了我們二人，但我們……”
還沒等辛斬魔把話說完，湛仙就搖了搖頭，輕聲打斷了。
“若我真想害你們，你們還能活到今天，站在我面前大呼小叫嗎？”湛仙問道。
“你……”
辛斬魔再次語塞，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
“行了行了，大哥別和這老東西犟嘴了，你辯不過他的……”張浪苦笑著勸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