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聖祖帶來的邪魔？！”張浪目露驚色。
“老夫只是猜測，總之聖祖若能現身，那他早就現身了。”
虛空王搖了搖頭，仰天長嘆一聲，道：“哎，如今縹緲仙界人人自危，我魔洲雖安然無恙，但恐怕以後也只能固步自封，永遠無法踏足外面的世界了。”
“我想知道，那邪魔究竟為什麼要製造仙災，為什麼要將此界巔峰強者趕盡殺絕？”張浪凝神問道。
“你可知成聖需要何等資格？”虛空王飽含深意道。
“似乎要得到天地認可？”張浪試探性問道。
“沒錯。”
虛空王點頭，淡淡道：“仙尊若想成聖，有兩種辦法。”
“其一，如我師尊般驚才絕豔，踏碎蒼穹，舉世無雙的無封之聖。”
“其二，得天地之認可，以世界證道！”
虛空王陡然轉頭，看向張浪，意味深長道：“故而，每方仙界都會有一位至高無上的聖者。”
“魂聖以遠古魂星證道，海聖以海星證道，縹緲聖祖，則以縹緲仙界證道。”
“如果，此界出了第二個聖呢？”
“那麼縹緲仙界的主人，還會是縹緲聖祖嗎？！”
虛空王的話擲地有聲，落入張浪耳中，撥開了所有迷霧。
張浪茅塞頓開，瞬間想通了一切。
“所以，湛仙才隱於世間，不惜祭魂養界也要創造一方新的天地，以此證道？！”張浪恍然大悟。
“沒錯。”
虛空王點頭，滄桑的眼神眺望遠方，喃喃道：“湛仙是真正的智者，他隱於蒼穹中不問世事，不染是非。”
“如此一來，邪魔就對湛仙沒了興趣，所以湛仙才能一直到今天都相安無事。”
張浪沉思片刻，忽然抬頭看向虛空王，凝神問道：“若真是如此，那麼如今的“魔祖”真是聖祖派來的？！”
“這樣既能斬了諸位仙尊，又能敗壞蕭乞的名聲，一箭雙鵰，當真是好算計！”
張浪漸漸相信了虛空王的話，畢竟他記憶裡的蕭乞確實有兩副模樣。
最初的蕭乞平易近人，笑如春風。
可鬼鎮中的蕭乞卻殺氣騰騰，形似厲鬼，完全是兩種截然不同的風格。
這時，張浪又想起了野豬在虛空中留下的話。
“休傷魔祖！”
……
此前，張浪一直想不通這是為什麼，甚至懷疑野豬也投靠了魔門，但現在才明白，野豬很有可能是在提醒張浪！
可是，野豬又怎麼會出現在那片虛空中呢？！
它消失以後，又去了哪裡？！
想到這裡，張浪不禁望向虛空王，疑聲問道：“虛空究竟是什麼？！”
“虛空是隱藏在天地中的虛無空間，與神秘莫測的時間長河。”
虛空王毫不藏私，神色肅然道：“世人皆以為虛空之道就是空間之道，實則不然，虛空之道亦名為時空之道，乃時間與空間的統稱。”
“只不過那時間長河太縹緲莫測了，縹緲界誕生數萬年也只有我師尊一人領悟了真正的虛空之道。”
“除了我師尊外，包括老夫在內，都只懂空間，能震碎虛空，無視虛空亂流，卻不能拽出時間之線，穿梭於過去未來之間。”
“但我師尊，卻可以！”虛空王鄭重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