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叉不敢再亂動,晃了晃身體恢復人形,重新變成那個亭亭玉立的小姑娘。
少女俏皮可愛的眨巴了兩下眼睛,然後有些忸怩的邁著小巧的步伐,緩緩挪到張浪身邊。
“別過來!!”
張浪嚇得大驚失色,生怕夜叉少女再次傷害自己。
他現在若是巔峰狀態倒還好,但是張浪本來就身受重傷,十分虛弱,就連神性肉身都難以激發,若是再被少女摸一下、碰一下,恐怕不死也要殘廢。
“對不起,我……我剛渡過第四道仙劫沒多久,所以還不是很會控制力量,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少女扭扭捏捏的低著頭,不斷摳著手指。
“沒事,我不怪你,但是我想問問你,你能不能帶我離開湛仙洲,渡海去別的地方……”張浪臉色蒼白道。
“啊?”
少女愣了一下,疑惑問道:“為什麼呀?你自己不能渡海嘛?為什麼要讓我帶著你……”
“這你別管,你就告訴我,你能不能帶我離開。”張浪沒好氣道。
“好像……好像不能哎,我們似乎只能與湛仙洲的九皇殿主教交往,因為我們要收取香火,至於其他的人族修者,我們是不可以理會的!”
少女支支吾吾的搖了搖頭,露出一臉羞愧之色,她頓了一下後小聲補充道:“我剛才看到你訓練蒼蠅,覺得很好玩,所以才偷偷和你說了幾句話。”
“哦,原來如此。”
張浪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即神識探進儲物袋裡,尋找自己搶來的那塊主教令。
幾息後,張浪在角落裡找到了主教令,但就在他準備拿出來的時候,卻忽然看到主教令旁邊還有另一枚令牌。
這枚令牌晶瑩剔透的,上面寫著一個“白”字。
張浪頓時被勾起了回憶,他神思恍惚的放下主教令,轉而拿起這枚刻著白字的令牌。
半年前,張浪從昏迷中醒來,腰間多了一塊腰牌,懷裡多了一縷青絲。
腰牌,是白落羽送給夏侯屠歌的防身之物,夏侯屠歌又系在了張浪腰間,張浪清醒後找不到夏侯屠歌蹤跡,便將這塊腰牌與青絲一同放進了儲物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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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開腰牌後,張浪果然看到了一縷杯綢布綁著的青絲,烏黑纖細,喚起張浪無數美好的回憶。
“屠歌……”
張浪默默低喃,黯然失神。
“嗯?什麼?兔哥?餵你過分了啊!人家明明是女孩子,而且我不是兔子,我是夜叉!”
少女撅起小嘴,叉著腰做出一副不開心的模樣。
張浪這才收起思緒,頗為無語看了夜叉少女一眼,鬱悶道:“誰喊你了?哪涼快哪待著去!”
“哼!那我走了,你自己養傷吧!”
語罷,夜叉少女轉身就走,但走了幾步又悻悻的回過頭來,從頭上拔下一根玉簪扔到張浪面前。
“你這是啥意思?”
張浪疑惑的從地上撿起玉簪,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這隻“母夜叉”想幹什麼。
“我雖然不能渡你過海,但是你如果在南海上被海族刁難的話,可以拿出這根玉簪,尋常海族都會給你幾分薄面的!”
“這就當做我給你的補償啦!嘻嘻。”
少女嬌憨一笑,揮了揮手後轉身離開,不再做絲毫停留。
張浪看著少女的背影漸行漸遠,望了很久都不曾開口,他沒有阻止海女娑婭的離開,也沒有拿出主教令來冒充九皇殿的主教。
總而言之,張浪再一次無視了許立芸的話,擅自做出一個無比重要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