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浪義正言辭的把唯一的一塊亀甲晶拿了出來,想交還給許立芸。
許立芸啞然失笑,怔了一下後,輕語道:“公子不必如此,即使我在第三關被淘汰了,也並不代表沒有了拜入北山的機會。”
“哦?此話怎講?難道你還有辦法繼續參加比試麼?”張浪愣住。
“不不不,雖然我失去了比試資格,無法再參與到後面兩關中,但公子卻可以在後面兩關中贏得足夠的亀甲晶,然後再分予妾身啊!”許立芸莞爾笑道。
“你的意思是,我在後面兩關裡獲得亀甲晶後,再還給你?”
張浪恍然大悟,終於想通了這點。
的確如此,第三關淘汰者只是失去了繼續比試的資格,並沒有被要求退出收徒大比,也就是說,如果比試者願意,完全可以互相補給。
只不過,修真界裡的爾虞我詐比比皆是,這場收徒大比又是難得一見的機遇,故而沒多少修者會捨得把自己的亀甲晶送給別人。
也是因此,張浪才更加感動。
“公子,你就收下這塊亀甲晶吧,妾身實力不如公子,所以公子替妾身來比試,總比妾身替公子比試要好。”
許立芸盈盈一笑,把唯一的亀甲晶按在張浪手中,道:“況且妾身一介女流,不擅與人爭鬥,難道公子忍心把如此重擔壓在妾身頭上嗎?”
“立芸,我懂了。”
張浪神色複雜的看了許立芸一眼,隨即把亀甲晶收進儲物袋,心中感慨萬千。
對於許立芸的心意,他又何嘗不知?
無論許立芸給出什麼理由,都是在勸慰張浪收下亀甲晶,因為這裡面冒的風險太大了,萬一張浪在後面兩關沒有取得好成績呢?!
那許立芸就真的會失去這次的機緣,再無拜入北山的可能!
不過許立芸對張浪很有信心,張浪同樣如此。
幾息後,兩人不再推讓,張浪收好亀甲晶,神情凝重的看向四周。
他嗅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這麼一回頭,頓時看到柳天華那具血肉模糊的屍體,已經被亂刀砍的不成樣子了。
帶刀青年還在發瘋,眼淚鼻涕哭的滿臉都是,手拿寶刀胡亂劈砍著。
張浪在震驚之餘下意識的看向許立芸,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這件事肯定和許立芸脫不了干係。
“嘻嘻。”
許立芸嬌羞一笑,露出一幅等待被讚許的表情。
“厲害!”
張浪忍不住豎起大拇指,由衷的為許立芸的“陰險”感到敬佩。
看到帶刀少年瘋瘋癲癲的模樣,張浪很快就猜到了事情真相是怎麼回事,不禁默默感嘆當真是“最毒婦人心”。
幾息後,張浪與許立芸繞過眾修者,挽手走出太極幻窟。
既然他們已經完成了比試,就沒有繼續在這裡逗留的必要了。
……
太極幻窟裡噪亂一片,隨著時間流逝,清醒的人越來越多。
大部分修者抬頭看向石碑時,臉色都變得無比難看,不敢相信自己的成績下滑到如此地步。
尤其是託月童子、明予生這些天驕,本來他們都對“內門弟子”的位置勢在必得,但現在不敢再有絲毫大意了,慘如薛商的亀甲晶已經掉成了個位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