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天華身體顫動的幅度越來越大了,他的雙手緊緊的攥成拳頭。
就在這時,許立芸故意提著嗓音尖喝道:“你這個庶出的孽種還想覬覦家主之位,在老孃面前你就是條蠢狗而已!”
“柳若凝!!!!”
柳天華像是被許立芸這句話給刺激到了。
他“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怒不可遏的轉身咆哮道:“我才是柳家少家主!我才是!!!!!”
“呵呵,你只是個庶出的孽種,連給我提鞋的資格都沒有!”許立芸捏著嗓子嗤笑道。
“我殺了你!!”
柳天華勃然大怒,閉著眼睛一步邁過蒲團,胡亂揮舞著雙拳,氣急敗壞朝許立芸衝來。
就在這時,許立芸非但不慌,反而陰謀得逞般狡黠一笑,又刻意壓低了嗓音,沉悶道:“賊人來了,吾兒休慌,為父這就前去與賊人殊死一搏!”
帶刀青年聞聲驟然回頭,驚慌失措道:“父親,別去,父親!!不能去啊!!”
許立芸故作一副垂死語氣,咬牙切齒的嘶吼道:“我傳你寶刀意欲為何?!!”
“寧死不屈,斬盡前敵……”帶刀青年泣不成聲道。
“那你為何不斬?!”許立芸怒斥道。
“斬,我斬……我要為我爹報仇!!!!”
鐺!!!
一點寒芒閃過,帶刀青年赫然拔出腰間寶刀,歇斯底里的吶喊道:“賊人受死!!!”
“我殺了你!!”
柳天華狀若瘋癲般衝過來,雙拳亂舞。
帶刀青年聞聲大怒,雙手握刀毫不猶豫的橫劈過去,削鐵如泥的寶刀在空中劃過一道恐怖刀氣。
噗嗤!
砰!
柳天華衝勢滯住了,身體軟弱無力的摔倒在地上,頭顱“咕嚕、咕嚕”幾下滾出老遠,脖頸整整齊齊的從根而斷。
無頭屍體脖頸處噴湧出一大股猩紅鮮血,灑的周圍打坐修者臉上,身上到處都是,但這些修者都沒有清醒,尚還處於幻覺之中,所以對這一切渾然不知。
“賊人受死!還我爹命來,還我爹命來!!!”
帶刀青年像瘋了似的一刀又一刀砍在柳天華身上,幾息間就把他剁成了支離破碎的肉塊,內臟都甩了出來,血流成河。
“咦,真慘……太慘了……”
許立芸俏皮的眨了兩下眼睛,隨即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笑吟吟的看向張浪。
她根本沒把柳天華的死當回事,也從未在意過這匹所謂的“黑馬”。
許立芸想陰死某個人簡直易如反掌,根本不用像張浪那般暴跳如雷,甚至都不用親自動手,就可以一箭雙鵰。
柳天華到死都沒有清醒過來,更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而帶刀青年同樣很慘,他“虐屍”時已經走出了蒲團,十息之後又十息,前兩關奪得的亀甲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降著,很快就掉成了零。
等他清醒後要面對的就是退出收徒大比,默默離開北山,然後接受柳家瘋狂的報復。
縱觀全域性,沒有一個人會懷疑到她許立芸身上,恐怕就連帶刀青年都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只能恨自己心性不佳,被幻覺所制,出手殺了柳天華。
所以,柳天華的死與許立芸無關,更與張浪無關,這才是許立芸的“殺伐之道”。
殺人,只需談笑間,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