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感交集間，張浪收回心神，眼睛隨意一瞥，看向許立芸身後木桌。
這麼一看，張浪頓時皺了起來。
他幾步走過去，閉住眼睛在桌面上摸了摸，又俯身嗅了幾下。
“百年檀木桌，採天地靈氣而生，但木中有蟲巢，香味略淡，桌角橫豎三寸之地被蟲子鑿了個五毫小洞，中有蟲卵，孵化三年後檀香消失，此桌再無收藏價值。”張浪若有所思道。
“……”許立芸無語。
她的心情平復了下來，在替張浪開心之餘，神情忍不住怪異了起來，看張浪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傻子似的。
張浪並沒有注意到許立芸的表情，而是在俯身的時候不經意間看到許立芸身下坐的椅子。
於是他又蹲了下來，趴在椅腿上仔細觀摩幾息。
“嗯，你坐的椅子不錯，純正的金檀，大概有三百五十年左右，色黃味香，不過略有潮溼，故而提神之效淡化了一些。”
語罷，張浪又站起身，這次目光終於落在了許立芸身上。
看著看著，張浪下意識就伸手摸了過去，在許立芸秀髮上摸了摸，皺眉道：“女子青絲，頭屑數十粒，約三日未洗，生有少許頭油……”
“停！！！”
許立芸俏臉一紅，又羞又惱的伸出玉手堵住張浪的嘴，不肯讓他繼續說下去。
“唔……女子……玉手……生長二十……四年……指甲裡……殘留韭菜……味道……應該是把包子……餡摳了出來……把皮……扔了……”
張浪奮力掙扎著，吐詞含糊不清。
“你大爺！”許立芸羞憤的怒吼道。
她的臉色徹底紅透了，恨不得能滴出血來，這還是她人生第一次這麼窘迫。
“……你別捂我嘴了，手指頭都摳我嘴裡了，特麼的你這是在餵我吃二手韭菜！”
張浪的舌頭都快被許立芸摳出來了，滿臉痛苦的把許立芸秀手拽開。
“你是混蛋！”
許立芸羞憤交加的嬌嗔一句，隨即偏過頭不想再搭理張浪。
“……”
張浪這才收回思緒，一臉尷尬的把嘴角口水擦了擦，又訕笑著湊近許立芸，掀起自己的衣角擦掉許立芸玉指上的口水。
“嘿嘿，人家剛領悟洞徹之道嘛，這不是覺得新鮮，就想多試試……”張浪忸怩道。
“混蛋！”許立芸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還是不想搭理張浪。
“呸！我可不是混蛋，你再亂說話我就抓你胸了，到時候洞徹洞徹你的……”
“啊啊啊，混蛋你……你……你又不是沒抓過！”
“……不要這麼放肆，我可不是以前那個矜持的我了……”
“來呀，誰怕誰？！哼！”
“來就來！看小爺今天不把你收拾的服服帖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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