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我怎麼把這件事給忘了?!”
張浪再也顧不得許多,慌忙推開許立芸,翻身下床就要離開。
他臉上的黑煙越來越多,這是“草木易容術”在消逝的痕跡——張浪最終還是動情了!
草木無情,人卻有情。
其實張浪一直在提防著草木易容術的這個弊端,所以他連思念夏侯屠歌都不敢過度思念,更是再也沒有看過一眼自己寫了十年的信與夏侯屠歌留下的那件“定情信物”。
可是萬萬沒想到,張浪最後居然會被許立芸觸動情弦,隨著他的心跳越來越快,臉上冒出的黑煙也越來越多。
刺啦!
張浪不敢再耽誤,慌忙撕開衣襟扯下一塊布條捂住面容,與此同時撤除草木易容術,恢復本來相貌。
如果繼續任由“蕭公瑾”的面容焚化,那麼草木易容術最後將徹底失效,張浪再也無法動用。
張浪只是個凡夫俗子,根本控制不了心中的七情六慾,所以只能選擇在本來相貌下動情,免得草木易容術徹底失效。
可是這麼一來,他今後又該怎樣面對許立芸?!
“公子,你怎麼了?!”
許立芸神色微變,她扯過堆積在床上的衣衫,簡單穿好後起身下床,抓住張浪的手想問清楚怎麼回事。
張浪握著手中柔荑,差點就習慣性的轉身抱住許立芸,不過他還是忍住了,粗暴蠻橫的甩開許立芸秀手。
“對不起,我改變主意了,我要去見北山那個仙人,我現在就跟他去北山。”
張浪手抓布條捂著臉,二話不說就要離開臥房,他心中焦急,生怕被許立芸看到真實相貌。
他怕身份暴露,從此在風域無法立足,更怕許立芸猜到他並不是“魔祖子嗣”,然後大發雷霆怪罪自己,最後可能連朋友都做不成。
不知不覺的,張浪真的對許立芸這個“蛇蠍美人”動了心,這是張浪自己都從沒想到的。
張浪其實很想佔有許立芸,告訴許立芸從今以後只能做他的女人,但很多次話到了嘴邊卻說不出口。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張浪知道,自己什麼也給不了許立芸,他能給的只有欺騙、拋棄與辜負。
但是他捨不得離開許家,捨不得離開許立芸,於是便日復一日的拖延著,享受在一次次為數不多的溫存中。
直到這一次,張浪再也沒了留下的理由。
可就在張浪一腳邁出房門的時候,許立芸突然嬌喝出聲,硬生生喊停了張浪的步伐。
“張浪,你到底在害怕什麼?!”許立芸杏眼圓睜道。
“你……你叫我什麼?!”
張浪抬起來的腳僵住半空中,他回頭,僅僅露出的雙眼中透著無與倫比的震驚。
“我叫你蕭公子啊。”許立芸眼中卻透著一抹狡黠的笑意。
“哦,那我走了。”張浪神情麻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