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蒼穹上落下來的暴雨愈演愈烈,更有一陣狂風呼嘯而過,發出“嗚嗚”的聲音,彷彿天在悲鳴。
又有仙人隕落了,野豬的手臂插在仙人胸膛裡,直接將其心臟扯了出來,塞進嘴裡啃了幾下,又一口咽入腹中。
撲通。
左側仙人瞪著兩隻不甘的眼睛倒在地上,臉上再也沒有此前那般戲謔的神情。
月光照亮野豬鮮血淋漓的面孔,彷彿一個嗜血魔頭,滿臉都是猙獰之色。它盯著仙人冰冷的屍體看了一會兒,擦了臉上的血,再次恢復原來那副面無表情的模樣。
它大口喘著粗氣,胸脯起伏不定。
方才那一戰中,野豬是絕對的主力,所以他體力消耗很大,尤其仙人最後臨死反撲,差點將野豬重創,所幸野豬提前一步殺死了仙人,這才能安然無恙的站在這裡。
“他孃的,終於弄死他了,可累死小爺了!”
張浪虛脫了似的一屁股正坐在地上,長舒一口氣望向天空,任由暴雨澆灌。
他臉色煞白,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第八重狂暴狀態帶來的疼痛猶如萬爪撕心,饒是張浪心性堅毅,肉身完美也差點承受不住。
雨水打溼了張浪的黑髮,髮絲貼在臉上,張浪藉著雨水洗了把臉,歇息了好大一陣才漸漸緩過勁來。
片刻後,張浪扭頭看向許立芸所在之處。
方才廝殺到關鍵之處,張浪無暇分心,只聽到耳畔有爆炸聲響起,並沒有回頭。
直到現在這麼一看,張浪頓時瞪大了眼睛。
“你把行人全殺了?!”張浪瞠目結舌道。
“他們看到了不該看的,聽到了不該聽的,所以必須死。”許立芸淡然道。
她從容不迫的站起身,從儲物袋裡取出一把油紙傘撐在頭上。
聽著淅淅瀝瀝的雨點聲,她的俏臉上露出一抹毫不在意的笑容。
“只要對他們進行封口不就行了,兩仙對我有殺意,所以他們該死,可這些行人卻都是無辜之輩。”張浪皺眉道。
他並不喜歡許立芸這種濫殺無辜的行為,覺得許立芸簡直就是個冷血無情的“魔女”。
“封口?拿什麼封口?錢?權?還是女人?這些恐怕都不能滿足他們,因為人性的貪婪是無止境的。”
許立芸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她緩步走向殘垣處那隻斷碎的手臂,俯身將其撿了起來。
“所以,你想要的封口就只有撕了他們的嘴,可是撕了他們的嘴,他們還能用手來寫字,砍了他們的手,他們還能用神念來傳話,難道再毀了他們的靈智?這般折磨之下……還不如殺了他們滅口呢。”
許立芸若有所思的用斷臂傷口處的鮮血在地上寫下幾個猩紅的大字。
梁家老狗,我今日殺你雷域二仙,看你還能躲到何時?!
寫完這幾個字後,她抬頭看向張浪,飽含深意的笑語道:“公子,妾身還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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