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送你!”
許立芸不假思索的跟了上去,想盡力挽留住張浪,否則此前送出的“深情”可就全都功虧一簣了。
張浪這種身份的“公子哥”正是許立芸心中最完美的伴侶,也能給她最想要的安全感,所以許立芸不想放棄張浪。
許立芸路過許滄海身邊的時候,許滄海輕聲開口,低聲道:“立芸,想辦法留住他。”
許立芸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緩緩追向張浪。
她緊蹙著秀眉,心中不斷思索著該如何留下張浪,已經做好了隨時“犧牲色相”的準備。
……
看著三人背影遠去,許滄海忍不住長嘆一聲,渾身乏力的朝許山揮了揮手,輕聲道:“吩咐下人把場地打掃乾淨,重新刷一遍牆,布上靈陣,別讓血再染紅了許家。”
“是!”許山低聲應道。
他的腦海中全是許平的模樣,接受不了親孫子已經陰陽兩隔的事實,但是他必須接受,還不敢升起半點復仇之心。
許山親身感受過蕭乞的魔威,也是許家所有人裡對張浪最為忌憚的一個。
他十分確定許家經不起蕭乞的報復,若是惹得蕭乞那種強者動怒,恐怕許家頃刻間就會灰飛煙滅,連片木屑都留不下來。
……
許家府外。
張浪與野豬一路沉默,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彷彿彼此間有了一些隔閡。
半晌後,張浪還是從儲物袋裡取出一顆療傷丹捏在手中,轉身拉住野豬,主動開口道:“把這顆藥吃下,止住血後靜養一段時間,你的胳膊會重新長出來的。”
野豬木訥的吞下療傷丹,整個人彷彿變成了一具傀儡般,沒有表情也沒有話語,只剩下無窮無盡的麻木。
“哎,你恨我也沒辦法,許家這般行徑只是因為我的身份超然,但我這假身份遲早有暴露的一天。”張浪嘆道。
他斬下野豬一臂也是無奈之舉,此前對野豬的兇狠也都是作秀罷了。
“如果我不斬你一臂,許家就算表面將此事揭過,暗地裡也會懷恨在心。”
張浪用神識傳話的方式解釋了起來,道:“許滄海那老頭子是個人精,如果他在背後徹查我們的身份,萬一查出什麼不妥,我們就要承受許家的怒火。”
“許家背後靠著仙王,而你我身後卻空無一人,如果仙王發怒,我們連逃命的資本都沒有。”
“所以我只能斬你一臂來穩住許家的心,讓他們釋懷些許,以免在背後搗鬼,這樣我們便能在風域安全的久住下去。”
“反正你貴為仙體,多則一年便可斷臂重生,所以這般捨去一臂而抹去諸多隱患,如何不可?”
張浪苦口婆心的解釋完,再次看向野豬神色,心裡頓時涼了半截。
野豬還是那副麻木不仁的模樣,表情僵硬,顯然沒把張浪的話聽進去,可能就算聽清楚了也聽不懂多少,畢竟它只是頭豬而已。
“算了,你要恨就恨吧,誰讓你亂殺人呢?我們又不是魔頭,雖然沒有聖母心,但也不能因為一點小事就草菅人命啊!”張浪失去耐心的埋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