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滄海幾番睜眼看向許鶴,最終還是狠不下心來,只能唏噓長嘆著朝張浪拱手一拜,道:“周公子,饒他一命吧,老夫替他向您求情了!”
許滄海佝僂的身軀半躬著,卑微到了極致。
在這一刻,許滄海彷彿不再是什麼位高權重的許家主,僅僅是一個為孩子操碎了心的老父親而已,臉頰上的皺紋越來越多,他的白鬚都在顫抖。
許立芸看不下去了,美眸中透出一抹不忍之色,她把沾血的匕首扔到一旁,朝著張浪盈盈拜下,哀求道:“求周公子寬恕過我三弟的冒犯之言,立芸願意任您處置!”
“哎,周公子,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三少爺吧,他此前也只是逞一時口舌之利,並沒有想加害於公子的想法啊!”
禿頭胖子也顫顫巍巍的趕了過來,跟在許立芸旁邊朝張浪拜下,愁眉不展的為許鶴求情。
“快快請起,周某當不得諸位如此大禮。”
張浪神色複雜的扶起三人,長嘆一聲後,目露愧疚道:“哎,此事錯在朱虛無,與三少爺沒有關係,我豈有怪罪之理?!”
許家已經付出瞭如此大的代價,如果張浪再咄咄逼人的話,那就真是蠻不講理了。
張浪本來就是個心性豁達的懶散之人,一開始就沒把與許鶴的仇隙放在心上,直到現在他也沒懷疑此事是許鶴引起的。
他以為真是野豬兇性大發,才會傷及無辜。
現在留下一片爛攤子,張浪心中過意不去,總覺得虧欠許家。
於是張浪轉頭看向野豬,冷冰冰的呵斥道:“你可知錯?”
野豬這還是第一次看到“主人”對自己發怒,頓時怔了一下,眼眶裡湧出一圈委屈巴巴的淚珠,想不通主人為什麼要生氣。
啪!
張浪抬手一記耳光抽在野豬臉上,打出一道深紅的五指印,這一巴掌用力極狠,險些把野豬的兩顆大牙都打飛出來。
“我在問你話,你可知錯?!”張浪冷喝。
“疼!”
野豬慘叫,再次看向張浪的眼神中已經帶著些許驚恐,彷彿這個“主人”陌生了許多,不像它記憶裡的那副模樣。
啪!
又一巴掌抽了過去,張浪厲聲怒喝:“你可知錯?!”
“我……我……”
野豬下意識後退數步,支支吾吾的捂著臉頰,也不知怎的,本來皮糙肉厚的它卻覺得這兩巴掌火辣辣的疼,彷彿張浪直接打在了它的心上似的。
唰!
子羅劍出手,劍指野豬,張浪再次厲聲喝問:“你可知錯?!!”
“吼!”野豬咆哮,它倔強的仰起頭,眼中第一次噴湧出叛逆的怒火,暴吼道:“他們……該死!我……沒……錯!”
張浪看到了野豬眼中的熊熊烈焰,當即不再猶豫,冷著臉一劍斬下。
只聽得“哧”的一聲,野豬的左臂被子羅劍斬落,血淋淋的掉在地上,野豬頓時淒厲的哀嚎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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