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許滄海神色驟變,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張浪臉色也變了,幾步上前攥住小廝衣領,驚問道:“怎麼可能?!它怎麼會在許家行兇?!”
“是真的啊,周公子,您的隨從在許家大肆殺戮,您還是快回去管管吧,否則再耽誤片刻……整個許家都要被他屠光了啊!!”許家小廝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悲呼道。
“周公子的隨從在許家殺人?!”禿頭胖子瞪大了眼睛,有些難以置信,他一直以為那“隨從”是個毫無修為的傻子。
“是啊!此事千真萬確,小的萬萬不敢撒謊!”許家小廝泣不成聲。
“天啊,許家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為何會被一個隨從屠殺?!難道魔洲中人都如此兇惡嗎?!”
其餘眾人也紛紛驚慌起來,惶恐聲亂成一片,看向張浪的眼神也變了,再度帶上深深的恐懼。
“怎麼會這樣?”
許立芸緊蹙秀眉,連忙嬌喝道:“他在何處殺人?還不快點帶路!!”
“是!”許家小廝應了聲,轉頭就走。
“周公子,恕許家招待不周,此時人命關天,老夫無法在此久留,周公子可以這追仙閣裡隨意遊玩,一切花費全部包在許家頭上!”許滄海神情肅然的朝張浪拱手行了一禮。
許滄海轉身與許立芸等人一同跟著許家小廝遠去。
張浪腦子裡已經出現了無數種猜測,臉色越來越沉,哪裡還顧得上玩耍,當即緊緊跟上眾人背影,凝重道:“我那隨從性格憨厚,絕對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行兇殺人!”
“嗯,周公子此言有理,我們還是先回去看看再說。”許滄海沉聲道。
看的出來,許滄海心裡已經有些不爽了,對張浪的好感也下降了許多,只不過礙於身份不方便發火罷了。
“我醜話說在前面,如果錯在於它,我自會罰它,但如果有人挑釁在先,我非得不會管它殺人,而且會與它一同將罪魁禍首斬殺於此!”張浪冷聲道。
他懷疑有人心懷不軌,趁他不在去欺負野豬,惹得野豬發怒,這才釀下禍端。
對於野豬來說,是張浪把它從虛無幻界裡帶出來的,所以張浪是它的唯一,可以說就是它的全世界。
所以,張浪作為野豬的主人,如果他都不去替野豬撐腰的話,還有誰能替野豬撐腰?!
張浪時刻記得自己曾經被陷害時,除了夏侯屠歌等人外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的場景。
他感受過那種絕望與寒心的情緒,所以不想再讓野豬感受,畢竟野豬現在的靈智不全,雖然看上去五大三粗,實則就像個四、五歲的孩童一樣。
“若是朱公子所殺之人挑釁在先,不管周公子如何,我許立芸都不會放過那些挑釁之人,會親手將其送入地獄!”
眼中帶著殺氣的許立芸先開口了,一張俏臉冷若冰霜,語氣更是像結了冰似的,充滿了狠辣之情。
“嗯!如果是朱虛無犯的錯,我也不會讓它好受!”張浪道。
語罷,他不再說話,眾人也隨之沉默,各懷心思的跟著小廝飛奔向許家大院。
眾人身法迅捷,沒過多久便進入了許家範圍,片刻時間過後,小廝將他們領入了中等臥房區域內。
這裡已經血流成河,野豬蹲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眼中猩紅褪去了不少,但手上嘴上卻都沾滿了血跡,還有零零散散的內臟碎片,看上去就像個血腥魔頭。
地上躺著一具又一具的屍體,每具屍體都死狀不同,但一個比一個悽慘,更有甚者被扔到了房頂上,血順著簷角流下來,猶如一條條小瀑布。
“家主回來了,家主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