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那你還不快帶周公子的朋友前去臥房看上一看?”許立芸笑吟吟的囑咐道。
她動人的笑聲落入張浪耳中簡直如同噩夢。
張浪臉色驟變,仿若從天堂掉到了地獄,心中瘋狂祈禱許立芸不要回來,千萬不要回來!
可惜,許立芸還是轉身走了回來,而且還帶著一臉無比放肆的笑容,看向張浪的眼神充滿了侵略性。
在這一瞬間,張浪似乎與許立芸調換了角色,許立芸就像只蠢蠢欲動的大灰狼,而張浪則是一隻躲在牆角瑟瑟發抖的小羔羊,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被大灰狼一口“吃”掉。
“這位公子,請隨我許家小廝前往您的新居所看一看,若是不滿意的話,您可以讓他再換一間。”許立芸看向野豬笑道。
“好。”野豬哼哼唧唧的應了一聲,看都沒看許立芸一眼。
然後氣氛就陷入了一片尷尬中。
張浪、許立芸,許家小廝三個人一同目不轉睛的盯著野豬看,野豬則是自顧自的打著哈欠,旁若無人的盯著窗外麻雀看,看的津津有味,嘴角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半晌後,還是許立芸打破了沉默,又輕笑一聲,彬彬有禮道:“請公子移步!”
“好,好,好!”野豬哼唧。
隨即又是一陣沉默,許立芸靜等野豬離開,她想再與張浪“纏綿”一會兒。
誰知野豬卻連一點起身的跡象都沒有,屁股像長在了地上,也不嫌地面涼,就這麼一動不動的坐著。
“公子?”許立芸幾乎快失去了耐心,但還是強行扯出一抹微笑來,這次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野豬給打斷了。
“疼,疼!”野豬叫道。
它像是嫌許立芸聒噪,扭頭呲牙咧嘴的兇了許立芸一頓,隨後再次看向窗外麻雀,傻乎乎的咧著大嘴笑了起來。
“疼?哪疼?”許立芸徹底被野豬的舉動給搞懵了,不知道野豬到底想表達什麼。
“好疼!!”野豬大聲咆哮起來,許立芸還沒嫌煩,它倒是先煩躁起來了,本來心情好好的看會兒小鳥,卻總被這不知從哪來的女人打斷。
“咳咳,二小姐你別理他,這蠢豬腦子有病,這樣,我陪他一起去新臥房看一看,正好出去走走。”張浪連忙打岔,生怕許立芸和野豬犟起來,若是撕破了臉皮可對他現在的處境沒有半分好處。
語罷,張浪扭頭瞪了野豬一眼,幾步走過去一腳踹在野豬屁股上,喝道:“站起來!跟我去你新房子裡看看。”
“好!”野豬不敢再放肆,委屈巴巴的用頭蹭了蹭張浪手臂,隨後起身站在張浪身後,全無方才囂張態度,轉變為一副老實巴交的模樣。
這一幕讓許立芸與那許家小廝都怔住了,愣了半天也沒搞清楚張浪與野豬是什麼關係。
起初他們以為野豬是張浪的隨從,可現在看到野豬神志不清的狀態後,頓時心生疑惑,難道這從魔洲遠道而來的天才,會隨身帶著一個傻子跟班嗎?!
“您這朋友,叫春朱?”許立芸詫異道,她聽張浪三番五次的提及“蠢豬”二字,還以為這就是野豬的名字。
“不不不,他叫朱虛無,只不過我叫他蠢豬叫習慣了,你們叫他老朱就行。”張浪連忙擺手道,暗想幸虧自己深謀遠慮,提前為野豬取了名字。
“哦。”許立芸應了一聲,她也不去琢磨野豬與張浪的關係了,而是幽怨的瞥了一眼張浪,嬌嗔道:“周公子方才不是疲乏了嗎?怎麼不躺下歇息,又要出去走走呢?”
“我突然又精神抖擻,怎麼了?不可以嘛?我現在就想出去走走,呼吸呼吸新鮮的空氣,享受一下大自然的美好。”張浪一本正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