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這到底怎麼回事?!”
白瑩傻傻的後退了幾步,臉上的巴掌印還在隱隱作痛,她想不通到底發生了什麼。
哥哥為什麼會死而復生?而且為什麼要護著“殺死他”的幽魂族?!
“你還知道我是你哥?!”
李霸斧小心翼翼的把療傷丹喂入張浪嘴中,眼看著他呼吸平緩了許多,這才帶著怒意轉身。
“昔日,你我兄妹與大哥在積雪上結為異性兄妹,立誓不願同年同月同日生,但願同年同月同日死。”
“這些,你都忘了嗎?!”
“今天你能對大哥出手,甚至動了殺心。”
“明天你是不是就要殺我了?!”李霸斧臉色鐵青的斥罵道。
他一想到方才經歷就覺得後怕,若是自己晚來半步,現在躺在地上的張浪大哥很可能就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了。
“我……”
白瑩語塞,茫然看了張浪一眼,美目含淚委屈道:“父親說幽魂族殺死了你,所以我才想殺張浪的!”
“父親?”李霸斧愣了一下,下意識問道:“你啥時候有爹了?我咋不知道,莫非你趁我不在的時候還偷偷摸摸的認了個爹?
“十年前,虛無幻界關閉的幾個月後,小妹偶然間遇到了我們的親生父親,也就是曾經來過寒雪玄門的那個白髮仙。”白瑩追憶道。
“是他?我說呢,那次我見到他的時候就有種莫名的熟悉感。”李霸斧撓了撓頭,有些愕然。
他四歲的時候被白落羽棄於荒村,所以那時已經有了些許記憶。
他還依稀記得那天被遺棄後哭啞了嗓子的場景,小時候不知道多少個夜晚因為做到這個噩夢而驚醒,然後再次嚎啕大哭,一哭就是大半夜。
所幸時間能夠消磨一切,村長老爺子也對他們無比和善,從小便當做親孫子般撫養。
久而久之,李霸斧終於淡忘了痛苦,再回想起生父生母時,只有無盡的漠然。
……
“對,那就是我們的生父白落羽,他可是世間罕見的巔峰仙人,距離仙王之境也不過半步之遙。”
白瑩談及白落羽時,總是情不自禁的就會流露出一絲崇拜之意。
語罷,白瑩緩緩抬起素手擦拭掉嘴角血跡,慢步走向李霸斧,抓住李霸斧的大手,道:“哥哥,你我都是白家的子女,既然你還活著,就跟我一起回白家認祖歸宗吧,好不好?!”
李霸斧聞言愣了一下後不假思索道:“什麼玩意就白家的子女,我是村長爺爺養大的孩子,我叫李霸斧,我才不姓白呢!”
“哥!你有白家的腰牌,你身體裡留著仙人的血脈,這是逃不掉的!”
白瑩淚眼婆娑的拽住李霸斧胳膊,無比執著的想把他帶回去。
因為找到李霸斧是白落羽終生的夙願,也是白瑩在這世上剩下的唯一的依靠,她不想再與兄長分開。
“我是李家的人,我就是從西李村出來的一個野孩子,我沒有仙人血脈,我也不跟你回什麼白家!”李霸斧倔強的偏著頭,一把甩開白瑩胳膊,毫不猶豫的從腰間借下一塊深褐色的腰牌便扔在了地上。
腰牌上赫然刻著一個“斧”字,正是白落羽留下的。
“你不就說這塊牌子嗎?我不要了!誰愛要誰要,反正我不可能跟你去什麼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