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造仙計劃！”
驚歎之餘，張浪看向角落裡堆積的白骨，喃喃道：“造仙計劃、成聖之路……造的都是死仙，成的卻是他的聖路。”
“嗯，造仙計劃只是一個幌子而已，所以往屆破局者才會承受不住仙蘊威壓，爆體身亡。”器靈點頭應道。
“那你憑什麼篤定我能承受住？”張浪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選擇是湛仙給的，我只是個傳話人，你要問的話，就去問他好咯。”器靈眨了下眼睛，話語中竟有些玩笑之意。
張浪卻笑不出來，反而神色凝重的四下檢視一番，皺眉問道：“傳話人？什麼意思？”
“你以為我們在這裡的一言一行能瞞過湛仙的眼睛？別忘了，這可是他創造出來的世界。”器靈淡然道。
“也就是說，湛仙知道你告訴了我虛無幻界的真相？”張浪驚道。
“豈止知道，這些事情，都是他讓我來告訴你的。”
隨著聲音悠悠響起，器靈揹負著雙手，整張臉都埋在了霧氣中。張浪再也看不到他的面部表情。
“嘶……”
張浪深吸一口氣，問道：“你們就不怕，我把虛無幻界的真相捅出去，讓全天下人都知道湛仙的惡行嗎？”
“哎。”
隱約可見器靈嘆息著搖了搖頭，道：“你覺得，外界會有人相信你說的話嗎？”
“為什麼沒有？我可是這次歷練的最強者！”張浪沉聲道，心裡咯噔一聲，忽然有了某種不好的預料。
“最強者？”器靈再次搖頭，語氣聽起來帶著些戲謔，道：“你覺得，這次榜首之位會給你帶來什麼？”
“我張浪證明了自己，難道最強者的稱謂還不能算是我的崛起之路嗎？”張浪聲音虛浮，說著說著，就連他自己都沒了底氣。
他知道，自己親近幽魂族的事情早就暴露在了人修的視線裡。所以聽到器靈話語中的弦外之音後，瞬間便想到了這方面。
如果有居心叵測的歷練者惡意造謠他的身份，那這次的“榜首之位”就別說什麼榮譽了，很可能給他帶來的只有禍端。
最重要的是，他現在因為李霸斧而困於虛無幻界中，十年都無法離開。
也就是說，張浪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等十年後，張浪離開這裡，恐怕外界所有人都相信了張浪就是幽魂族的事情。
一個幽魂族說的話，又有誰會相信呢？！
“想通了就好，這也是湛仙讓我告訴你虛無幻界真相的理由。”器靈無時無刻不在觀察著張浪神情，此時見他眉頭幾乎擰成了疙瘩，眼中還帶著憤憤不平的鬱悶之情，頓時明白張浪終於想通。
張浪臉色變幻了好幾次才把心情平復下來，沉聲問道：“湛仙為什麼要告訴我真相？”
“因為你有資格知道真相。”器靈道。
“資格？”張浪不解。
“這百年來，虛無幻界迎來一批又一批的歷練者。”李戰並未回答張浪的問題，而是若有所思的說起了其他事情。
“死者，魂魄皆被封鎖於幻界中，最後淪為天地養分。”
“過早離開的生者，最終都泯然於眾。”
“至於那些強者，若無特殊身份，便會被湛仙引入弒仙盟中為其所用。”
說到這裡，湛仙忽然頓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