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對於梁家這種數百年傳承的世家來說,真王、乃至使徒都要多少有多少。例如面前這真王境巔峰的男子,放在其他地方絕對是個了不得的存在,但在梁家,只是一個主事家僕而已。
半晌,穆朽長嘆一聲,愁眉苦臉的還回婚書,悠悠說道:“大人且聽老夫解釋,並非老夫不請屠歌,而是屠歌她……不肯出來啊!”
夏侯屠歌已經閉門不出好一陣子了,別說穆朽,就連剛剛將夏侯屠歌收為親傳弟子的老宗主敖獅都吃了好幾次閉門羹,想見她一面都難。
“哦?還有這種事情?”管事家僕從穆朽手中接過婚書,眼中帶有些許玩味。
“確有此事。”穆朽應道。
管事家僕將雙手負於身後,皺眉思索了一陣,輕聲道:“嗯,那你帶路吧,我親自去請。”
“請跟我來。”
語罷。穆朽轉身領路,餘光時不時瞥向周遭堆積的寶物,暗自想道。這些寶物件件價值連城,對於元氣大傷的寒雪玄門來說確實是一筆不菲的收穫。
如此想來,似乎將夏侯屠歌嫁於梁家,也不是什麼壞事。說不定以後還能擁有一個大靠山,徹底改變如今的局面。
想到這裡,穆朽佝僂的脊背挺直了幾分,眼中的慍怒也消退了,甚至隱隱間開始期待起來。
管事家僕昂首挺胸的跟在身後,不一會兒就到了寒舞宮前。
“行了,你們在外面等著吧,我親自去請夏侯少奶奶。”
管事家僕漫不經心的瞥了一眼腳下茂盛的花叢,也不管眾長老如何回應,踩著幽藍色的花瓣便走近寒舞宮,身上帶著一股霸道氣勢,頗有“綁”也要把夏侯屠歌綁走的跡象。
可憐的花兒原本芳香奪目,但此時在管事家僕粗暴的踐踏下已經一片狼藉,凋零的不成模樣。
“哎……”穆朽搖頭嘆息,用飽含歉意的眼神看向寒舞宮,默默低喃道:“屠歌啊屠歌,莫怪老夫無情。為了宗門……也只能犧牲一下你了。”
“宗主不必如此,萬一屠歌對那梁錘也有好感呢?畢竟他們兩個也算是郎才女貌,也算是……”諸葛長杞本想安慰穆朽,但後半句話卻硬生生卡在了喉嚨裡,連他自己都說不下去了。
最終,只能化作一聲無奈的嘆息,諸葛長杞陪著穆朽一起沉默了下來。
氣氛有些壓抑,眾長老不約而同的閉住嘴,一言不發。只是默默的看著寒舞宮,也不知心中在想些什麼。
就在這時,寒舞宮內忽然傳來一聲轟響,隨後那梁家管事家僕就大口噴血的從宮門處飛了出來。只見其腹部印著一個小巧玲瓏的腳印,看上去像是被人一腳踹出來的。
隨後,夏侯屠歌冷冽的聲音響起,震懾諸人。
“帶著你的東西滾,以後再敢進來,老孃就取了你的狗命!”
“你,你,你!”管事家僕痛苦的從地上爬了好幾次都沒爬起來,捂著小腹氣的發抖。
夏侯屠歌的這一腳太生猛了,管事家僕的肋骨都被踹斷了三根,疼的他呲牙咧嘴,渾身痙攣,額頭上大顆大顆的滾落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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