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要你活下去,要你永遠仰視著我,一無所有的活下去。”
“就像……”
“就像一隻被人踩在腳底下的螻蟻,帶著恨,卻又無可奈何。”
“畢竟,你是那麼的卑微。”
……
虛空,偽陽羅殿。
李霸斧魁梧的身軀站在大殿中心,仍然緊閉著雙眼,身軀時隱時現,彷彿一片虛無。
他身上隱隱約約的流傳著一道血光,散發著帶有生機的波動,這是張浪以自身血氣滋養了一個多月的效果,雖不明顯,但也算是有了些許進展。
李霸斧身旁的地面上,鋪著一張長長的白紙,沾染著點點血漬。紙上歪歪扭扭的寫著一行行小字,字跡雖醜陋,但字裡行間都有真情流露。
張浪盤膝坐於紙前,手持一根狼毫筆。他的胳膊上有一道鮮血淋漓的傷疤,這道傷口顯然已經是新割開的。雖然有布條包裹著,但絲絲鮮血還是透過布條滲了出來。
李戰教給他的方法,便是每日子時,午時。各用自身鮮血在李霸斧身上塗抹半個時辰左右,並且將自身生機渡予少許。十年之後,李霸斧自會重生。
若是時間短了,李霸斧的肉身不足以恢復,若是時間長了,李霸斧不能夠完全吸收,所以張浪每次都把時間掐算的正好,不敢有分毫偏差。
因為他與李霸斧兩人的儲物袋裡儲存著非常多的糧食美酒,不必擔心口腹之憂。所以張浪便在幫助李霸斧塑魂之餘,找李戰要來這麼筆墨與一張足有數丈長的白紙。
畢竟他要在這裡度過十年之久,故而張浪打算寫點東西來打發時間。
他想給夏侯屠歌寫一紙情書,一封很長很長的情書,長到用十年才能寫完。
張浪想對夏侯屠歌說的話太多太多,可落筆時卻又躊躇許久,不知該從何下筆,腦中思緒萬千,奈何文采有限,只能落筆三字——對不起。
張浪前世從地球而來,倒也讀過不少詩詞歌賦,但每到用時腦中便一片糊塗,什麼都想不起來。
絞盡腦汁,思來想去,張浪才想到這麼一句應景的詩詞。
於是,他又下筆。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就像詩裡說的一樣,這份相思深至入骨三分,就算拿刀剜都剜不掉。
隨後,張浪下筆如有神,一月之間已經洋洋灑灑的寫下了一大段情話,偶然情到深處,還忍不住掉下幾滴熱淚,不過很快就被張浪拭去了。
張浪不想這張紙被淚水打溼,沾上血都無所謂,但是不能沾上淚。
誰讓,他是男人呢?
……
兩月過後,一紙婚書送到寒雪玄門,隨同而來的還有大量彩禮,珍珠瑪瑙,天材地寶不計其數,僅是看上幾眼便讓人眼花繚亂,欲罷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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