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李戰並沒有生氣,反而笑容可掬的柔聲問道:“你說什麼?齊王想見我?”
“沒錯,跟我走吧。”黑袍少年用漠然的目光掃了李戰一眼後,扭頭就走,顯然並不想與李戰多說廢話。
他與齊溟難一樣瞧不起李戰,覺得此人就是個坐吃等死的廢物,連做他們的“敵人”都不配,也不知道齊王大早起就命令自己來找這個廢物究竟想幹什麼。
心中鄙夷著,黑袍少年自顧自的往前走,直到推開烏木門走進閣樓後才回頭看了一眼。
一眼之下,黑袍少年當即勃然大怒。
李戰根本就沒跟上來,彷彿從未與黑袍少年交談過似的,也沒接收到齊王的命令——李戰仍然站在原地動都沒動一下,有說有笑的與其身旁修者交談著。
“李戰!我再說一遍,齊王想見你!”黑袍少年耐不住心中氣憤,直接撕破了臉,厲聲大喝道。
“你跟誰說話呢?”李戰這才再次看向黑袍少年,不過他的語氣也變了,臉上逐漸浮現出慍怒之色。
語罷,李戰不待黑袍少年回話,便繼續板著臉怒斥道:“齊王想見我?但是,你的齊王又算是個什麼東西?!”
“你說什麼?!”黑袍少年急了,藏於袖口中的雙手攥緊拳頭。
這黑袍少年同樣來自湛林玄門,自幼便跟著齊溟難長大,是其忠實跟隨者,此時見到自家主子被侮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看其模樣恨不得衝上去給李戰一拳。
“我說你的齊王算個什麼東西?!”李戰眯起眼睛,把方才的話再次重複了一遍。
兩人的喧鬧聲頓時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跟隨李戰而來的那群歷練者呼啦一聲全部圍了過來,個個面色不善的站在李戰身後,頗有李戰一聲令下,這群人就圍上去暴揍黑袍少年的兆頭。
梁錘同樣站在人群中,不過他卻不像其他修者那般義憤填膺,而是皺起眉頭小眼睛亂轉,心中開始詫異的思索起來。
李戰善於玩弄心機,各種陰謀詭計層出不窮。但以梁錘對李戰的瞭解——李戰輕易是不會與人起正面衝突的,但此時為何直接與這黑袍少年當場爭執了起來?
難道是為了尊嚴,面子麼?
不不不,從李戰在棺材中被成莽暴揍一事就能看出李戰性格,此人絕非魯莽衝動之輩,其忍耐力遠超常人,什麼尊嚴、面子在李戰心中恐怕都是個笑話。
這是個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的狠人!
心裡還沒想明白李戰到底想幹什麼,烏木閣樓中便再次傳來一個聲音打斷了梁錘的思緒。
“陳黑,你怎麼回事?本王不是告訴過你……要禮待新王的嗎?”
齊溟難踏著悠閒的步伐慢悠悠的從烏木閣樓中走出來,雖然看上去像是在對陳黑說話,不過他的目光卻始終停留在李戰身上。
“齊王!”
陳黑驚呼一聲,慌忙單膝跪倒在地,頭壓得很低。
齊溟難看都沒看陳黑,而是盯著李戰,飽含深意笑道:“李兄,方才陳黑口出狂言怠慢了你,你可不要怪罪本王啊。”
李戰聞言佯裝怒氣未消的瞪了陳黑一眼,忿忿不平的大吼道:“此人辱我,該當何罪?!”
“該當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