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嗎?!就在你躲藏的那座荒山上啊混蛋!”
夏侯屠歌的情緒越來越激動,說到最後已是聲嘶力竭,渾身顫抖。
“你在嚇我吧?不可能的,怎麼可能啊,哈哈你還想騙我,師尊那麼厲害,就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似的,怎麼會被畜生欺辱呢?”
張浪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似的哈哈大笑起來,不過笑著笑著眼淚忽然順著眼角滑落,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他的自我安慰……連自己都不信。
一時間,所有回憶都湧了上來,過往的點點滴滴如畫卷似的在眼前展開,張浪怔住了。
那天,有幽魂族告訴他,蘇走心又找來兩個強大的幫手,此時正在荒山上分喧鬧著,不知在做些什麼。
那天,張浪莫名的煩躁,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但他並沒有放在心上,連親自出去察看一番都沒有。而是直接選擇回去躺在床上休息,甚至還做了一個長長的美夢。
那天,張浪在河岸上看到了滲透進草地裡的深紅血跡,但他不以為然,以為這是人族破陣時留下的。
此時想想……他才是那個最愚蠢的人吧?
“哎。”李霸斧嘆了口氣,悵然若失的坐在地上,他也陷入了回憶當中,憤憤不平的低喃道。
“遠不止於此,王治那個畜生還躲在角落裡用留影石把蘇長老受辱的那一幕錄了下來,幾乎……”
“幾乎傳遍了整個雪域,甚至我聽說,就連……就連其他域都廣為傳之。”
“蘇長老徹底淪為湛雪玄門,甚至整個雪域的笑柄,這件事給了夏侯師姐太大的打擊了。”
“大哥,你就彆氣夏侯師姐了,畢竟……這在她心裡始終都是個坎。”
李霸斧的聲音落入張浪耳中愈來愈低,到後來張浪幾乎聽不到了——他聽到留影石的那一刻就崩潰了。
因為,張浪儲物袋中正安放著一塊名為“雪域舞女”留影玉簡,只是他從來沒有翻看過而已。
雪域舞女……除了蘇走心,還能有誰?
但張浪心裡還殘存著一絲希望,他希望這不是真的,於是從儲物袋裡掏出了那塊留影玉簡,鼓起勇氣,將心神探了進去。
啪。
看了一眼後,張浪的手一哆嗦,留影玉簡滑落到地上,摔成了碎片。
蘇走心拼命掙扎的赤裸嬌軀,與她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瞬間擊垮張浪心底的所有希望,就像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似的,連帶著把他的理智都擊潰了。
黃昏遲暮,血日消失,伴隨著寂靜無聲的夜幕,不斷呼嘯的微風吹起,吹動張浪的鬢髮,和一絲絲若隱若現的凶煞之氣。
子羅劍再次出鞘,張浪瞳孔迅速充血,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他不停掃視周圍,似乎在尋找著什麼,片刻後,終於停留在躲在野豬身後,小心翼翼探出一個腦袋看向這裡的賈州身上。
這塊留影玉簡,是賈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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