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血色曙光躍出蒼穹,天快亮了。
食魘無力的躺在血泊上,兩隻手絕望的抓著插在他胸口的劍刃,面如死灰,死不瞑目。
孟夕劍裡蘊含的煞氣比食魘身上的煞氣要濃郁許多,也更為精純,這是一柄斬殺過無數生靈,宛如從血海中撈出來的極煞之劍。
噗!
張浪拔出孟夕劍,他清晰的看到孟夕劍吞噬著食魘的血液,彷彿有了靈性般響起興奮的嗡鳴聲。
啪嗒。
一滴粘稠的黑血掉在地上,孟夕劍上再也沒有一絲血漬,劍身泛著幽幽紅光,讓人不寒而慄。
張浪深深看了孟夕劍一眼,神色凝重,心中暗想道。
此劍以後還是少用為妙,也不知是何人鍛造出來的,竟有如此恐怖的嗜血性。
甚至張浪都在隱隱懷疑,此劍若是用的久了,說不定會反噬其主,造成難以承受的後果。
收起孟夕劍,張浪提著夏侯屠歌與李霸斧兩人再次狂奔起來。
山體仍然在塌陷,這裡尚處於危險地帶,時不時有巨大的山石飛過來,把地面砸出一個又一個的深坑。
張浪靈活閃避著,攜帶兩人狂奔許久,直到徹底遠離那座崩碎的山峰後,張浪才附身把兩人放在地上,這裡已經屬於絕對安全的範圍了。
“呼,對不起,我來晚了。”
張浪滿懷歉意的低喃著,先是把礙事的李霸斧推到一邊,又含情脈脈的撩開夏侯屠歌凌亂的長髮,看著那張蒼白,毫無血色的小臉,張浪心疼不已,隨之嘆氣道。
“哎,以後不要那麼衝動,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衝動會釀成多大禍端?!”
說完,張浪從儲物袋裡掏出一顆療傷丹,小心翼翼的掰開夏侯屠歌唇瓣,將療傷丹喂入了她口中。
夏侯屠歌臉頰緋紅,她聽懂了張浪的話外之音——這分明就是把她之前對張浪說的話換給了自己嘛!
而且那句“未婚妻”叫的夏侯屠歌渾身起雞皮疙瘩,心中羞憤難當,嚥下療傷丹後白了張浪好幾眼,努力抬起頭似乎想說些什麼,但她受傷太重了,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你別動,好好休養。我怎麼就愛上了你這個蠢女人呢,一點都不讓人省心。”
張浪無奈的輕輕把夏侯屠歌腦袋俺下去,忽然目露狡黠之色。
然後,他把頭低了下去,緩緩湊近夏侯屠歌嬌美的臉龐。
“你想幹嘛……”
夏侯屠歌喉嚨一動,終於說出了話,但她的聲音還是很虛弱,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又羞又惱。
“噓!別說話,閉住眼睛,讓你的未婚夫親一下~”張浪伸出手指比在夏侯屠歌朱唇上,不懷好意的壞笑道。
“混蛋!想死啊你!”夏侯沒好氣的羞罵道,她耳根子都紅透了,有心反抗,但現在身受重傷卻根本動彈不得,索性直接閉上了眼睛,心裡安慰自己道。
眼不見心不煩,反正當初自己確實和張浪定下了這個賭約,她性情直率,也沒打算言而無信,反悔什麼。
既然張浪如今不知用什麼方法真的馴服了野豬,那就任其處置又有何妨?!
況且,她這條命都是張浪救下來的!
張浪見夏侯屠歌這幅姿態,頓時心花怒放,臉上笑容愈發淫蕩了,破有一種惡霸土匪調戲良家婦女的感覺。
“小乖乖,我來了哦!”
張浪溫柔捧起夏侯屠歌羞到發燙的臉蛋,淫笑著閉起眼睛,撅起嘴,要強吻夏侯屠歌。
這雖然不是張浪的“初吻”,但卻是他夢寐以求的場景,此時終於能吻到自己的女神,幸福感讓他胸腔中那顆砰砰直跳的心彷彿被火焰點燃了,躁動不安。
就在兩人唇齒即將觸碰之際,忽聞耳邊一聲大吼,然後張浪猝不及防的被拽了一個趔趄,上半身後仰過去,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