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嗷!”
野豬又開始慘叫,前蹄噗通一聲狼狽的跪到地上,把地面都砸裂了,場面頗為淒涼。
它身上冒起一股又一股的黑煙,彷彿整個身軀都蒙在了一團黑霧中似的,只有張浪用肉身為其擋住的那片區域安然無事。
張浪咬著牙,把那顆乾癟下去的幽冥果再次按在自己額頭上,他要以魂魄再供養此果一次,使其恢復飽滿。
可這樣一來,神魂撕裂的疼痛加上瘟雨折磨的疼痛雙雙侵襲,逼的張浪再也裝不下去,開始扯破嗓子瘋狂吶喊。
“蠢豬!”
“笨豬!”
“臭豬!”
“啊!!!!!!”
在歇斯底里的嘶吼聲中,張浪青筋暴起,憤然一巴掌拍在了野豬腦門上,手指哆哆嗦嗦的畫著契約印。
他已經快疼昏過去了,精神虛弱,氣色萎靡,只有最後的執拗在守護著那一點清明,讓他硬撐著,硬撐著把契約印畫下去。
“吼!!!!!”
野豬仰天咆哮,震徹山谷,響徹雲霄。
契約印……成了。
……
洞穴中。
夏侯屠歌面無表情的坐在李霸斧對面,兩人一言不發的對峙著。
氣氛凝重,李霸斧臉上掛著一抹尷尬的笑容,背後汗毛倒豎,頗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
方才一陣又一陣的野豬咆哮聲他們也聽到了,只聞其聲就有覺得毛骨悚然,甚至有不少修者嚇得瑟瑟發抖,不斷閉目祈禱著什麼。
其他人並不知道今晚野豬為什麼如此暴躁,但夏侯屠歌與李霸斧知道。
他們相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擔憂之情。
夏侯屠歌睜開眼睛沒多久,她剛從昏迷中醒來,剛感受著後頸處隱隱作痛的時候,那張俏臉就陰沉了下去,她稍微一想就能猜到這是張浪乾的好事。
所以夏侯屠歌倒也沒有責怪李霸斧什麼,她的心境還未平復,臉色燥紅,只不過現在也沒心思去想其他事情,滿腦子都是張浪的安危。
李霸斧亦是如此,不禁有些後悔把張浪一個人留在那裡,甚至有種想跑出去找張浪的衝動,但張浪親口交代過讓他留在這裡守護夏侯屠歌,所以他又不敢擅自行動,現在心裡無比糾結。
就在這時,遠方火把照耀不到的黑暗處卻忽然響起一個沉悶的怪笑聲。
“嘿嘿……”
“卑微的人類,我有點想念你們的鮮血……”
“雖然臭,但是……剛好夠我填飽……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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