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當初在寒雪玄門,張浪向其他弟子一樣老老實實,逆來順受。寒陰宮最多不痛不癢的欺負欺負他罷了,又怎麼會刻意針對他?
若不是因為張浪非要逞強,不肯受一點委屈,他也不會被刁仇生“逼死”,蘇走心更不會因此抑鬱成疾,跑到湛雪玄門求援。
她夏侯屠歌雖然也衝動,也是個不甘受辱的性格,但她可是寒雪玄門最強天驕,深受宗主甚至上一代宗主的青睞,所以她有這個資本在寒雪玄門橫行霸道。
但是張浪呢?他又是個什麼?
說白了就是個從荒村裡出來的窮小子!
“釀成多大禍端?不就是我投河自盡嘛?後果是我自己承擔,我承擔的起。怎麼了?”
張浪也扶著石頭站了起來,理直氣壯的與夏侯屠歌對峙著。
“你自己承擔?呵呵。”夏侯屠歌意有所指的冷笑一聲,隨後眼角淌下兩行清淚,如斷絃玉珠似的沿著唇瓣滾落下來,惹得她連忙抬起纖纖玉手將淚水擦去,扭過頭不再看張浪。
看到美人兒落淚,張浪的心臟突然咯噔一下,暗道一聲不好,莫非在自己跳河後,寒雪玄門裡又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不成?
“大哥……”李霸斧不忍心看到這一幕,苦著臉低聲喊道,想要把事情經過完整的講述給張浪聽。
“閉嘴!”夏侯屠歌拭去淚珠,轉頭狠狠剜了李霸斧一眼,嚇得李霸斧連忙住口,連半個字都不敢多說。
“到底怎麼了?!”張浪語氣凝重,眼裡透著焦急之意,一股莫名煩躁的不詳預兆籠上心頭,這種感覺十分難受。
“張浪,跟我回去。”夏侯屠歌根本沒有回覆張浪,而是哽咽著強勢命令道。
“老子不回去,老子要給你報仇!”張浪注視著夏侯屠歌左眼,倔強的低聲嘶吼道。
“別活在夢裡了,小師弟。”夏侯屠歌強忍怒意,使自己表情緩和下來,語氣顫抖的輕聲道:“你最大的仰仗就是吞食了龍心肉吧?”
“什麼意思?”張浪反問。
“我告訴你,龍心肉並不是什麼珍貴東西,有家世驚人的修者甚至從小就開始沐浴龍血,更有甚者以龍魂佑身,難道這些人都能馴服那頭野豬嗎?!”
“至於什麼役獸篇更是無稽之談,懂得馴獸之法的修者比比皆是,就連我也曾修習過役獸篇,根本無法馴服這種冥頑不靈的暴躁兇獸!”
“而且你口中的幽冥果也不是僅你一人獨有,如果人人都能馴服那頭野豬的話,湛仙設下此等難關還有什麼意思?”
語罷,夏侯屠歌頓了一下,深吸口氣,輕輕抬起玉臂輕輕搭在張浪肩膀上,強顏歡笑著哄勸道:“師弟,別再任性了,跟我回去吧,我們等蘇少青回來,好不好?”
“師姐,你說的很對。”張浪也笑了,緊皺的眉頭緩緩舒展開,他終於把心裡那股煩躁之意壓了下去。
聽到這句話後,夏侯屠歌長舒口氣,她還以為張浪被自己說動了,心想果然自己以前太心軟,總是不忍心打擊這個小師弟,才導致種種悲劇的降臨。
不過隨後夏侯屠歌俏臉一紅,她看到張浪輕輕把自己的手從其肩膀上取了下來,然後直接霸道的攥在手中。
感受著手心處傳來的溫暖,夏侯屠歌反應過來後連忙想抽回去,但也不知道張浪哪來的力氣,夏侯屠歌抽了幾次居然紋絲不動,依然被張浪牢牢的抓著。
“師姐,你說這麼多不就想告訴我要有點自知之明,認清自己只是個小癟三而已麼?”
張浪漫不經心的笑著,笑容很輕鬆,很平靜。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夏侯屠歌連忙駁斥道,她的心亂了,第一次被男子這樣親密觸碰,終於有了些小女子的模樣,羞到滿臉通紅。
但她話還沒說完,張浪就語氣溫柔的打斷了,道:“不用反駁,師姐。”
“我張浪很有自知之明,也對自己的實力很清楚。”
“所以,我會馴服那頭野豬,並且拿惡魂族的血來給你報仇。”
“你……敢不敢和我打個賭?”
張浪目不轉睛的盯著夏侯屠歌,眼神篤定,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什麼賭?”夏侯屠歌下意識問道。
“若我不能馴服那頭野豬,便葬身妖腹,心甘情願。”
“但是,如果我真的馴服了那頭野豬……”
“我要你嫁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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