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吳森正準備離開之際,又有一人急匆匆向寒舞宮跑來,差點一頭撞進吳森懷裡。
“劉通?”
吳森將來人扶正,忍不住有些驚訝。
這寒雲宮的大弟子劉通怎麼也來了?難道他也與張浪有什麼交情?
“劉通見過吳森師兄,莫纖師妹。”劉通訕笑著站直身子,尷尬行禮道。他比吳森入門晚,自然要喊上一聲“師兄”。
話音剛落,劉通還沒喘上幾口氣,就焦急開口解釋道:“師兄師妹聽我說,我劉通拿性命發誓,這次的留影事件絕對和我沒有半點關係,我劉通若是說半句假話,定被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原來劉通是怕別人誤會,怕別人以為罪魁禍首是他,畢竟全宗都知道劉通最喜歡玩留影石。
“又沒有人懷疑你,你急著辯解什麼?神經病!”莫纖抱起來夏侯屠歌,沒好氣的罵道。
她們這些女弟子對劉通這個八卦青年沒有一點好印象,不過她倒也瞭解劉通性子,平時錄點瑣碎小事還行,絕對沒有膽子記錄這麼喪心病狂的事情。
“你們寒舞宮的事情,我吳森就不參與了,今日也是擔心夏侯師姐會一時衝動造下禍端,這才趕來相阻,如今既然夏侯師姐已經昏迷,那在下就先行告退了!”
吳森複雜的看了二人一眼,有心無力的拱手嘆道。
他也只能做到這種地步,至於更深層次的漩渦,現在的他根本沒有資格參與。
“多謝吳森師兄,來日師妹必登門致謝!”莫纖眼角溼潤,眼眶紅紅的,看向吳森的眼中滿是感激之情。
“師妹言重了,舉手之勞,無足掛齒。”吳森苦笑一聲,腳步不再停留,憂心忡忡的大步走回寒山宮。
吳森猶豫了很久,還是決定暫時不把此時告訴張浪。怕這個突如其來的噩耗會破壞張浪的心態,對不久後的虛無幻界歷練之行造成不利影響。
目送吳森遠去,莫纖忍不住回頭瞪了劉通一眼,搭理都懶得搭理他,自顧自的抱著夏侯屠歌就往寒舞宮裡面走。
於此同時,她心裡暗自嘀咕了起來。
吳森與劉通都是同門師兄,但是師兄與師兄間差距怎麼就那麼大呢?看看吳森,再看看劉通,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一個是充滿正義感的師兄,另一個就是個偷偷摸摸專門偷窺別人隱私的混蛋。
怪不得吳森師兄在寒山宮的地位比大弟子周雄都要高,果然是有理由的。
想著想著,莫纖小臉忍不住有些發紅,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心中已經對吳森產生了一絲莫名的好感。
有些女孩子就是這麼奇怪,每當在最無助的時候都會渴望,渴望有人會幫她渡過難關。
等那個人真正出現的時候,她就會下意識的將其完美化,塑造成自己心目中的那個英雄——儘管那個人並不是她的英雄。
而現實,也往往與幻想南轅北轍。
劉通頗為尷尬的站在那裡,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半晌,他嘆了口氣,低著頭回自己的屋舍了。
寒雲宮現在已經沒弟子敢呆,離得老遠都能聽到裴安摔東西大罵的聲音,一個個都戰戰兢兢的,生怕觸了長老黴頭,被一巴掌拍死在牆上。
……
日落西山,月光灑在大地上,天寒河岸已經恢復了安靜。
周永、周遠兩人氣喘吁吁的坐在一旁眉來眼去,談笑風聲。
“弟弟,一會兒我們直接順著天寒河渡向南海,離開湛仙洲如何?”周永紅光滿面的笑語道,他連褲子都沒提起來,就這麼大喇喇的坐在地上,興奮異常。
“行,不過等會兒我想再弄這小娘們一次!”周遠還在目不轉睛的盯著蘇走心嬌軀看,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
蘇走心已經失去了意識,不省人事的躺在地上,遍體鱗傷,尤其是雙肩與小腹位置,被指甲粗暴的剜掉好幾塊肉,鮮血淋漓的,十分可怕。
“厲害啊弟弟,為兄都已經略感疲憊了,你還這麼龍精虎猛的,不錯不錯,哈哈!”周永伸出大拇指讚賞道,他都沒想到周遠幹起那事來居然如此勇猛。
看把那小美人搞的,癱在地上就像條死狗似的。
“哥哥你也很強,方才把她胸前那兩團肉都快揉爛了,看的弟弟我好生佩服!”周遠耳根子都紅了,滿臉猥瑣的唏噓道,說著說著,他感到腹中慾火又升騰了起來。
但就在他剛想再折磨蘇走心一番的時候,突然聽到耳邊有風聲響起,下意識的回頭看去,當即怔在了那裡。
一個霜眉雪發的蒼顏老者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兩人身前,只見其身材魁梧,雖滿頭銀髮,但絲毫不顯遲暮之相,腰桿挺得筆直,傲立於天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