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都當上長老了怎麼還跟小孩子似的,在這吵吵鬧鬧成何體統。”穆朽怒瞪兩人一眼,厲聲呵斥。
“稟告宗主!走心懷疑刁仇生這條老狗才是幽魂族的奸細!”蘇走心面若冰霜,只見她將頭一扭,目光篤定的看向宗主穆朽,大聲說出心中猜測。
一語傳出,空氣瞬間安靜下來,眾多長老表面上神色未變,其實全都在屏息凝神的看著這一幕。
“荒唐!蘇走心休要再無理取鬧!”
穆朽重重的將茶盞摔在桌子上,木桌都裂出了幾條細縫,茶盞卻絲毫未損,甚至連茶水都沒有溢位半分。
穆朽眉宇間已經升起一股慍怒之色,半晌才平息下去,端起茶盞再喝一口,對蘇走心苦笑道:“走心啊走心,你糊塗了不成?刁長老曾為寒雪玄門立下不計其數的汗馬功勞,怎麼可能是奸細?”
“他害的我弟子投河自盡。”蘇走心咬牙切齒,一字一頓。
這幾天她寢食難安,只要一閉眼就是張浪跳河時的那一幕,甚至還夢到過張浪飄在天寒河裡浮腫的屍體,慘不忍睹。
“夠了,先把幽魂族放在一邊,虛無幻界才是眼前最重要的事。”穆朽見蘇走心還要繼續,臉色逐漸陰沉了下來,強行中斷了這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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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陰宮,寒舞宮,寒雲宮各派一名弟子,其餘六宮各派兩名弟子,正好十五人,一個月後進入虛無幻界,諸位長老可有異議?”
穆朽目光如游龍般掃過眾人,話語雖似詢問,但蘊含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強大氣場,身為宗主的霸氣風範一覽無餘。
“遵命!”
眾長老恭敬行禮,只有蘇走心美目中滿是不甘之色,但她力不從心,根本無法撼動刁仇生在寒雪玄門的地位。
說白了,牽魂媚影步舞不出最後一步。所以今時今日的寒舞宮在寒雪玄門也只是個無足輕重的分脈罷了。說難聽點就是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而她蘇走心更是一個以舞聞名的弱女子,所說之話又能有多少分量呢?
……
天寒河浪潮滾滾,奔騰不息,宛如一條咆哮的銀龍蟄伏在雪域,隨意動彈幾下便是翻江倒海。
河岸荒山被幽魂隔天陣所籠罩,內部暗藏著數百洞窟,暗無天日,陰氣森森。
張浪戰戰兢兢的走進幽魂族巢穴,情不自禁就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這裡太陰暗了,只有稀稀疏疏的幾縷月光透進來,能見度不足一米,張浪就只能心驚肉跳的在黑暗中摸索,時不時還能看見身邊走過幾只臉色煞白的幽魂族。
最恐怖的是,黑暗中那一雙雙綠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張浪連眨都不眨,其中閃著陰冷寒芒。
“我也是鬼,我不怕它們,我也是鬼,我還是鬼王……”
張浪不停在心中默唸,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有一天主動走進鬼窩裡,還特麼要與這些鬼朝夕相處,甚至還要稱兄道弟。
“嘿嘿嘿嘿嘿……”
幽木突然伸手拽住張浪,冷不丁的笑了一下,嚇得張浪一個哆嗦,反身就是一耳光抽了過去。
“啊!”
幽木猝不及防的慘叫出聲,隨後一臉幽怨的看向張浪,問道:“師兄你幹嘛打我?!”
“咳咳,沒事沒事,我忍不住就想試試扇耳光神技。”張浪尷尬笑道,他可不能讓幽木看出來自己心底發虛了。
“對了,你有什麼事嗎?”張浪怕幽木懷疑,趕緊接過話茬,反問道。
“師兄你下次扇人的時候給人家說一聲嘛,好歹也讓人家有點心理準備。”幽木小聲埋怨道,話語間還帶著一絲撒嬌語氣。頓時讓張浪渾身起雞皮疙瘩,不寒而慄。
“好了好了知道了,快說拽我啥事!”張浪被幽木這麼一噁心,頓感恐懼情緒消散了不少,不耐煩的催促道。
“嘿嘿,我就是想讓你看這個洞窟怎麼樣,這是我親自給你挑的,差不多是這裡最潮溼,陰氣最重的洞窟了。你住著絕對舒服!”幽木也不記仇,洋洋得意的指著一個位置靠下的空洞窟。似乎在等著張浪讚賞他。
“最潮溼,陰氣最重?”張浪神色古怪的看向幽木,強行把後半句話憋了回去。
最潮溼,陰氣最重還絕對舒服,特麼舒服個屁啊!
張浪要是真的住進去,就別說舒服不舒服了,他能不能活著走出來都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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