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感受扇耳光神技這句話不是幽夜大人他自己說的嗎?
想來想去,幽浪師兄好像也沒做錯什麼。為什麼幽夜大人要動怒呢?
哎,大人物的心思果然猜不透,幽浪師兄的掌法如此犀利,得不到誇讚表揚也就算了,還要被遷怒,簡直欺人太甚!
尤其幽浪師兄還一直心心念唸的惦記著自己哥哥,將一切功勞都歸咎於幽木,這種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的好人現在還有幾個?
……
“幽夜大人,您要罰,就連我一起罰吧!”幽青忿然大吼,一副捨生取義的悲壯模樣。
所謂長兄如父,如今鬼王師尊不在,那麼幽浪這個師兄他無論如何都要維護。
“幽夜大人,您如果要罰我弟弟,那就也帶上我!”
就連一向膽小的幽木都急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哽咽道。
“不!都是我自己的錯,幽夜大人您放過我的兩個師弟,一切由我自己承擔!”
張浪情緒激昂的吶喊起來,風沙太大,他睜不開眼睛,只能伸著兩隻手胡亂摸索,像要找到幽木、幽青兩人的位置,將他們保護在身後。
“不!要罰一起罰!”幽青也跪了,不過他昂著頭,上半身挺的筆直,聲音歇斯底里。
“對,要罰一起罰!”幽木第一次壯起膽子大吼出聲,他感到一腔熱血在胸口湧動。
這一刻,什麼真王,什麼責罰,甚至連生死彷彿都成了小事,只想為這青春瘋狂一次,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師弟!”張浪淚流滿面。
“師兄!”“師……兄!”
幽木、幽青兩鬼泣不成聲。
在壯烈氣氛的渲染之下,幽森似乎都忍不住想哭了,但他猶豫了一下,還是目露異色的小聲開口道:“幽夜大人每次離場都是這樣走的啊,你們在幹嘛?他只是回家了而已哎。”
“師弟們放心!今天有我在,絕對不會讓幽夜大人牽連到你們!”張浪悲憤交加。
“師兄你說的什麼話,我們要有難同當才對!”幽青神情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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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們能不能睜開眼看一看,幽夜大人只是想回家了,他只是走了而已啊。”幽森被感動了,輕輕擦拭掉眼角淚水。
“師兄,扇耳光神技是我教的,所以一切我來抗!”幽木猛然將頭抬了起來,嘴角露出一抹慘笑,像要慷慨赴死似的。
“不用抗,你們誰都不用抗,幽夜大人已經走了!他只是想回家,說不定他媳婦在家等著呢!”幽森都被整的有點精神恍惚了,忍不住懷念起自己的青春。
那一年,他還沒拜入寒雪玄門,還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幽魂族少年,甚至都沒有開始正式修行。
但他一直沒忘了那天,沒忘了那場洋洋灑灑的鵝毛大雪——晶瑩剔透的雪花掉在那個女孩頭上,好美。
他還記得那個女孩兒在雪中瑟瑟發抖的樣子,她穿的很單薄,似乎迷了路,一個人走了很遠,卻又折了回來,來來回回,去而復返。
他終於現身,走到女孩兒面前,問她,你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