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攸平息了一下心中怒火,緩緩道:“這荒山上的確是幽魂隔天陣,不過並不是幻陣,而是……殺陣!”
“殺陣?怎麼可能?幽魂隔天陣的殺陣只能維持一天啊,但幽魂族又怎麼能恰好提前佈置,莫非幽魂族知道我們今天要來?”司徒農勃然變色,驚喝出聲。
霎時間,所有人都明白了史攸為何會有這幅怒髮衝冠的模樣,此間有人出勾結幽魂族出賣了寒雪玄門,若不是今日有使徒境界的供奉殿史攸史長老坐鎮,恐怕他們五宮全要栽在這裡。
幽魂隔天陣僅能發動一次殺陣,而且還需要提前一天佈置,聽起來似乎很雞肋,實則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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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陣能矇蔽天機,而殺陣……可斷絕使徒以下所有修者的生機!
只要有入侵者在殺陣上釋放一丁點修為就會被感應到,然後會迸發出萬把利刃,瞬間絞碎其神魂肉體,使其變成一地碎屍爛肉。
也幸好史攸修為渾厚,才堪堪抵擋住這次殺陣危機,就算如此,他也受了許多外傷才能狼狽逃離。
“有人背叛我宗!”夏侯屠歌不可思議的嬌喝道,饒是她向來天不怕地不怕,此時也感到心有餘悸,後怕不已。
也幸虧她們一行人沒敢在荒山上暴露修為,否則很可能現在已經魂歸九泉,死透徹了。
隨後夏侯屠歌見張浪滿臉茫然,就小聲給他解釋了一番。
張浪幡然醒悟,直感覺背後汗毛都豎起來了,心中大罵幽魂族不老實,怎麼此前就沒看出來它們如此奸詐呢?
這次差點害死它們的幽袖鬼王知不知道!
“昨天有誰離開過宗門?”史攸冷著臉喝問道。目光不斷在眾人身上游走,似要抓出那個“內鬼“。
楊峰聞言一怔,他腦中掀起了滔天駭浪,忍不住浮現出一個身影。
據他所知,昨天離開的就只有被他逐出宗門的王治!
而且王治對於寒雪玄門的恨意,楊峰也心知肚明,甚至就在剛剛……他還看見王治渡船過河,也不知要去向何處。
當時他還以為王治是要返回世俗,此時一想頓時明瞭,王治分明就是要去尋找幽魂族才對!
但這件事他能說嗎?且不說王治曾經是他楊峰的弟子,又是被他親手逐出宗門,這才給了王治可乘之機。就算剛才楊峰出手抓回王治,也能給寒雪玄門一個合理的解釋。
可是楊峰卻選擇了視若無睹,若是實話實說,那自己必定要落下一個“包庇之罪”。他可不認為史攸會輕易的放過自己。
想到這裡,楊峰只能佯裝淡定,閉口不提王治之事,同樣目露怒色的看向眾弟子,最後……將目光停滯在了張浪身上。
與此同時,寒陰宮長老刁仇生開口了,眼皮輕抬,悠悠道:“雖不知昨日有沒有人離開過宗門,但老夫好像聽聞……張浪師侄整整一天都不知去向。”
語罷,刁仇生眼中流出一抹陰險的笑意,自己弟子被打成殘廢的事他一直記得,但刁仇生很沉得住氣,就等在關鍵時刻給予張浪致命一擊。
他的目的可不是讓張浪像王治一樣被逐出宗門,而是想讓張浪死!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張浪,就連史攸都橫眉怒目的看過去,眼中隱隱流出一絲殺意。
“如此說來,這寒舞宮小弟子張浪的身份確實多有蹊蹺。”楊峰見有人與自己的想法不謀而合,連忙故意做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補充道:“此子原本就是從這荒山後面的東李村而來,我覺得他很可能從頭到尾都是幽魂族派來的奸細!”
“楊長老所言極是,諸位可否還記得張浪與王治,王苟二人一戰的事?他只是個前期靈徒,為什麼會突然爆發出那般強大的力量呢?”刁仇生直勾勾的盯著張浪,皺著眉頭狀若在仔細推理著什麼。
“你們什麼意思?”蘇走心美目含煞的質問道,她十分清楚昨天張浪只是在自己石屋中昏迷了一整天而已,刁仇生與楊峰二人就是擺明了要誣陷自己弟子!
“蘇長老還要袒護他麼?你仔細想想張浪的所作所為,難道不覺得十分蹊蹺?”楊峰跟著刁仇生的話附和道,心中大定,眉間愁絲瞬間褪去了。
這麼好的替罪羊去哪裡找?
“我自出生便有一種神異力量,與霸斧的天生神力相仿,只是我這種力量可以自我控制,那天只是王治、王苟二人辱我太過分,我才逼不得已將其用出的。”張浪見自己突然被千夫所指,臉色逐漸冷了下來,但他沒有表露出任何慌亂之色,從容不迫的緩緩解釋道。
樹欲靜而風不止,張浪曾經預想過自己會受到排擠甚至孤立,但沒想到會被如此冷漠的針對。
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先是遭受到畢煞,王苟,王治等人的連番侮辱,現在又是楊峰,刁仇生的栽贓陷害。
難道就因為自己出身卑微,修為低下,年紀尚淺等等因素。就活該被人看不起,活該替別人背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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