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月光不知在張浪臉上照了多久他才悠悠醒轉,醒來的第一個感覺就是疼,渾身都疼,苦不堪言。
“哎呦呦,哎呦好疼啊,哎呦我的媽呀……”張浪沒了修行時的那種執念,當即悽慘的叫了起來,更是在地上打起了滾,疼的他倒吸涼氣。
這種疼痛真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要不是張浪骨子裡有股狠勁,怕是他第一下打上去就要堅持不住了。
經脈基本已被那縷靈氣修復,內傷也緩和了不少,萬幸沒留下什麼隱患,只需要慢慢療養就夠了,不會再涉及到生命危險。
淤血都被排出體外,覆在張浪肌膚上凝成一塊塊血痂,十分瘮人,他現在簡直就像一個遍體鱗傷的重傷者。
不過張浪用這種方法修煉出來的靈氣無比精純,而且現在他的丹田中已經不是一縷靈氣,而是薄薄一層。這種濃郁程度已經堪比中期靈徒,完全是他昏迷期間不自覺吸入體內的。
張浪體內重續的經脈也比尋常靈徒寬上一倍有餘,血肉充滿了活性,新陳代謝速度驚人,整個肉身似乎都得到了一次洗滌昇華似的。
“真特麼難聞,還是先去洗個澡吧。”張浪強忍痛楚喃喃自語一聲,雙手撐著地面爬了起來,扶著牆一步一步走向石門。
他身上血腥味與汙穢雜質的臭味混在一起,異味難聞,聞得張浪自己都快吐了。
推開門來到屋外,張浪向石屋後方走去,每個弟子石屋都會配有一口“流動溫泉”,用以洗浴。這種溫泉是以陣法加熱,自天寒河引進水源,所以很乾淨。
到了半山腰上,這種“流動溫泉”就會被設到石府中,更加方便。
張浪把衣衫一解,連隱蔽陣法都沒催動就大大咧咧的跳了進去,反正現在已經是三更半夜了,難道還能有人來偷窺不成?
自己又不是什麼絕色大美女,洗個澡沒必要想太多。
傷口一沾水,疼的張浪嘴都快咧到耳根子了,不斷喘著粗氣,還是很難受。張浪忍痛摳著身上大塊的血痂,沒過多久,這口溫泉就被張浪泡成了一潭血水。
也幸虧有靈氣在源源不斷的補充著生機,體力,否則張浪很可能要被疼的再次昏過去,蠻甲功的修行方式太粗暴了,傳了數百年恐怕也沒幾個人敢像張浪一樣以凡人身份修煉蠻甲功。
不過張浪憑著堅韌的意志咬牙硬生生挺了過去,以後再修煉蠻甲功肯定是事半功倍,對他自身也利大於弊。
大概在半個時辰後,張浪終於從溫泉中站了起來,他赤裸的身上掛滿了水珠,肌膚白皙愈加襯托出那些傷疤的猙獰,有許多傷口還沒癒合,只是不再流血了而已。
“唔……總算沒那麼疼了。”張浪長舒一口氣,疼痛感減輕了不少,這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對此時的張浪來說簡直是種難得的享受。
披散著溼漉漉的頭髮,張浪不經意間看向他扔在溫泉旁邊的血衣,這麼一看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事情,凝思了許久。
“既然我也修出了靈力……不如就練練那紅綾舞步,畢竟不學會這種舞步我就無法真正進入寒舞宮,不能進寒舞宮我還怎麼幫助那些師姐呢?”張浪露出一抹憂鬱的神情,他暗歎自己就是太善良了,不管什麼時候都在為別人著想。
不就是跳舞麼?反正現在也沒人看到,他就跳會兒又能怎樣?
這般想著,張浪頓時向那堆血衣走了過去,將其披在肩頭,擺出一個極為嫵媚的姿勢……他沒有紅綾,只能用血衣代替了。
“嗯……第一步怎麼跳來著?哦對,這樣……”
張浪極力思索著紅綾舞步上畫的那些舞步,他記憶力很好,雖不能說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但也能記得個大概。
“這個腳放在這,對,還要把屁股撅起來……媽耶這個太騷氣了。”
張浪低頭看向腳下,他不斷再拿自己的動作與記憶中書上舞步做比較,雖然嘴中不斷吐槽著,但還是按部就班的撅起了白花花的屁股,側身張開雙臂,血衣若即若離的掛在身上,臉上更是露出一抹陶醉的神情。
月光下,溫泉旁,張浪一絲不掛的撐著兩件血衣跳起了極其嫵媚的舞蹈,他越跳越嫻熟,越跳越有感覺。體內靈力湧向四肢,讓他動作更加協調,柔美。一時間他情感無比投入,連疼痛都忘記了。
……